红驼岭,驼峰高凸,通体秃红,呈跋涉状,只一狭长山道沿脊背攀升。柳松、柳华二老者,气喘吁吁,移至半山,停下歇息。抬望日头,早已偏西,二人相视,微笑以对。此时路上一中年山人,体形彪悍,赶一白公猪,突突而下。见二人正在路边休息,喊道:“快跑,野猪!”二人未反应过来,往山上望去,黑压压一片,云移山谷。二人慌了,跑是跑不动了,只能听天由命。于是找一岩石处,裹衣而蹲。然等待许久,都未见野猪下来。柳华终于等不及,站起身往上看,吃了一惊,猪呢?只见一排排峦石黑陈以待。柳华说话:“哥,起来,没有猪,是一群石头。”刚才那彪悍男子早已不见,可不远处突立一白石,拟一人一猪模样,二人琢磨一会,未解,唏嘘上路。
至山顶,天色已暗,不远处一茅草土墙屋,亮着微光,二人不由自主朝那屋走去。门敞开着,仿佛知道有客人要来。柳松轻敲了敲门,从里屋走出一美丽姑娘,低沉着脸便把他俩请进里屋。谁知里面早有一老婆,正端坐于堂,平静以待:“请坐,等你们好久了。”柳华诧异:“谢谢,这等我们从何说起?”那姑娘倒好茶水,插话:“你们不知道吧,下午那些石头差点要把你们压死,多亏我妈及时制止,可、、、我哥、、、再也回不来了!”那姑娘未放好果品倒先哭起来,老婆厉色道:“小凡,在客人面前如此,成何体统?你哥是得道中人,石化那是他的造化。”柳松赶紧说话:“谢谢大妹,莫非那彪悍山人是你儿子!我们这两堆老骨死有何惜?让你如此对儿,罪过呀。”说完便下地跪拜,柳华也跟着行礼。那老婆赶紧下席搀扶,浅浅说道:“老哥呀,你起来,孩儿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此话说的柳松、柳华心里冰凉冰凉的。老婆回座指茶点——示随意,继续说道:“我儿如此,是命。早年体弱多病,命将不保,得一道士点化。说要救此儿,我家须搬到红驼岭顶上住,不过也只能维持二十五年头,到时恐怕让人更伤心。那时只是哀求,那管的了许多。一晃,这二十五年就过去了。闲时,我们全家也习道法,只为强身健体,不晓小有成就,每年负责红驼岭驼峰移位事宜,每提前成功一次,我儿可增寿一年;如失败,我儿将被石化。其父道法精进,可他只为自己成仙,五年前跟随那道士四处游走,后便不见回来。今日到来,我早有心理准备,舍儿救人,乃上天早有安排,何须道谢。每年一次的驼峰移位,必须按时进行,且不可伤人,否者我全家不保。今年我想提早些,看能否救得我儿,因为二十五年快过去,我只能为我儿一搏,可天命难违、、、、、、这些黑猪还没转红便遇上了你们,我不忍心二位死于非命,便停下了施法,结果赶石的儿子便僵化其中。”柳松听后大为吃惊:“大妹非凡人,恩泽于我俩,受之有愧;你儿离开,罪在我俩,恩妹在上,请再受我们泣拜。”说完便又膝地而跪,柳华反应有点慢,被他哥示意了一下,也做跪礼。那老婆急起,嘴里嘟哝:“使不得!使不得!快,小凡,扶二位大伯起来!”在一旁的姑娘听老妈如此说,赶紧搀扶他俩起来。老婆子发话:“今天事已至此,不提,老哥们饿了吧?小凡,你快去厨房准备饭菜,路有千千万,相逢便是缘。”几老者依旧说话,二老得知老妇姓董,小女姓田名小凡。柳松望了望客厅,虽是寒门,内部处落的还是十分精致。
饭桌上,柳华问到:“董大姐,这里离断门山远不?”田小凡替其母回话:“不远,翻过两道高山便到了,我还经常去那采草药呢,不过现在不去了。”“怎么不去了?”柳华插话。“现在用不着了呀,以前都是我哥要用药,现在、、、、、、”田小凡沉默了下又继续解释,“那边前几年发生了坍塌,路几乎没了,草药少且难采。”董大姐问话:“老哥如何要去那,莫非有事?”柳松便将自家发生的事和盘托出,那老妇略表同情,截然说道:“明天叫小凡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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