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更时，火炉旁，孩子们闹腾得有点疲惫，二女娃便进房休息，柳浪被叶欣抱着很快入睡。一会叶欣进了内屋，见柳大妈早在房间整理，二人相视而笑。柳大妈抱过孩子，托好、放置、盖褥、微笑、端详一番，又浅浅用手摸了摸孩子额头，后安心地离开。
柳叶枫开了一天的车，正觉困意，起身离开，却被柳大爷叫住。只听柳大爷说话：“叶枫，你且站住，我有话问你？”柳叶枫迟疑了下，然未转身，意欲抬步：“爸，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柳大爷脸色一沉，嚷嚷起来：“怎么？困了！困了也要把话说完。明天带我去叶林失踪的地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都憋了五年，你一定要我死了合不上眼？”柳大妈听到声音，赶紧出了房门：“老头子，说什么呢？儿子一回来你就不消停！什么死不死，尸不尸的，叶枫困了去睡有罪？你别竖鼻子横瞪眼的，五年你都忍了，就熬不过今晚？”柳大爷见柳大妈一直护着叶枫，气不打一处出：“你个死老婆子，叶林不是你儿子是不？五年来一直未见你生过闷气，掉个眼泪啥的，你真是铁石心肠！你也不会有好结果，死了不见得有哭丧的！”柳大妈一听这话，顿时被气噎住，脸色发红，说话断断续续，急的眼泪哗哗直流：“你、老头你、、、今晚、、、活见鬼了、、、”柳叶枫见母亲如此，十分担心，赶紧过去搀扶，大喊：“叶欣，快！扶妈进去！”然后对柳大爷发话：“明天我带你去，真是‘断门山水’！叶林失踪我痛快吗？山都没了，想找都难！”柳华听到吵闹声，急急从过堂走来，见到如此场景，对其哥生气：“哥，你真是的，嫂子怎么你了？你如此咒她！”柳大爷感觉自己有点过，可听到柳叶枫回话，心颤栗开，没理柳华，两手只是哆嗦着摸裤袋，寻烟，点燃一支后一声不吭地迈出大门。叶欣刚脱上衣，打算休息，听到柳叶枫喊话，急急披衣而出，见柳大妈喘着气：“妈，你怎么了？”柳叶枫搭话：“噎着了！去倒点开水来。”柳大妈喝完水，喘过气，立马说话：“去，快去！你们找那老不死的去！今天他掉魂了！逮谁谁倒霉！”柳华听到，似乎是那么回事，道士做法时还有说有笑，侄子一回来便不见言语，现在又大发雷霆，忙回话：“嫂子，你莫生气，我去看看！”
柳叶枫见其叔匆匆出门，忘了带照明灯，外面漆黑一片，老人家可别摔着；自己便从房间拿出手电，出门赶上。二人来到亭子处，用手电一照，空空如也，一瞬间人去哪了？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忽见古樟下一火星闪烁，手电一照，柳大爷正在那蹲着吸烟。柳华示意柳叶枫回去，自己留下来陪柳大爷。待侄子走后，他慢悠悠地向柳大爷靠拢。安静的站了会，见柳大爷烟熄灭，便递上一支，说话：“哥，你说这树有多大了？”柳大爷接过烟，没吭声，依然点着，只顾吐烟圈。柳华便自言自语：“我猜有五百年。你知道这树下有多少故事吗？死了多少人吗？我看过家谱大事记，当年走鬼子，就在这树下，杀了上千村民，树上还吊着几抗日干部呢，我们舅老爷就是那时被杀的，你不是也听妈讲过吗？鬼子刚走，国民党来了，树下抓了好多年轻村民，送去当壮丁，活着回来的一个也没呀！咳，我们爹脚残疾的好，要不早抓去当壮丁了，不然能有我们吗？一切都是命呀！我知道你心里苦，可我也和你一样，你瞧这几年，俺们家、、、、、、”说着说着，柳华靠着樟树，情不自禁地嚎啕大哭起来。柳大爷赶紧发话：“好好的，哭什么！明天你和我一起去找人，柳明和叶林说不定在一起，叶枫不去，我们自己找去。”不知咋的，柳大爷竟然安慰起柳华来。
夜寒，二老者禁不住冷，便进了家门。柳大爷见柳叶枫正在堂内等候，便问了句：“你妈呢，没事吧？”柳叶枫回话：“没事，可她担心你有事？”柳大爷便不做声，在柳华耳根耳语一番，便进房歇息去了。柳华关好门，对叶枫说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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