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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乐脸上小为难。
如此说来，唐传奇中风尘三侠的另外二侠，红拂女与虬髯客，难道亦是神仙转世，抑或是神仙下界赞助李靖红尘渡劫的？
“肉身转世，并无神仙手段，亦无神仙记忆，只是寻常凡夫尔！我也是功德美满回回天庭后，方知这段因果。倚着神仙保太平，这太平不保也罢！”李靖沉吟着，显然是对大唐卫公之作为及成绩颇为自矜，还特地点出了凡夫身份。
随后脸上颇多慈哀，“当今中土，太平否？”
“回卫公，太平倒是太平，却也暗流涌动。”于乐想了想才答复，轻易不和谐。
卫公前面说保汉唐百年太平，阐明他是知道安史之乱后大唐盛极而衰的。他还说了那是他最后一次肉身转世，却也没说那是最后一次下凡。理论上他最少是知道大宋朝吧，用月老太太的话说，那时人间的天子姓赵。
“西域有事？”李靖不动声色地持续问道。
“前有卫霍，后有卫公，突厥早已尽迹于西域矣。当下也并非我种花家国力衰弱，被彼等蛮族欺辱。却有一神教冒充突厥后人意图作乱西域，也并不限于西域，而是侵染到了中土各地。更有我种花家子民以突厥传人自居，或是蠢，或是坏，非是疥藓之疾，实为亲信大患，毁我种花家之道统……”于乐挑挑拣拣地说道，一时间也无法给李靖解释明确，太复杂了呃。
李靖眉头微皱，“造谣？用间？”
一时间李靖或者是想起了草千里，十八子，斩了白蛇，黄天当立……
“禀卫公！”于乐赶紧解释，“当今世界，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少有铁血征伐了，种花家已经七十年太平，四十年无战事。奋斗的重要情势是争取民心，导人向善，心向种花，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民族好汉的概念也被转变了，再说西域突厥时，便是大漠部队，没有了敌我，忘记了阶级奋斗。西北极远处倒是有一个突厥国，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跳着脚拨弄是非……”
卫公您必定听懂了吧？于乐很没底气地越说声音越小，终于变成了尬笑。
“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兵之道，先正而后奇，先仁义而后权谲。”李靖沉吟着，于乐乱七八糟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彼此也不挨着，甚至互相抵触，天王也需要捋一捋。
“卫公所言极是！”于乐长吁一口吻，难道我已经说明确了？卫公这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此事在仙界亦有些渊源，本王已经知了。”李靖居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于乐一头雾水地看着李靖，脑袋处于混沌状态，已经懒得思考。
“人间尚有李靖神位？”很久，李靖换了个话题。
传说李靖逝世后经常显灵，为百姓救危解厄，百姓因而为其建庙供奉。至晚唐时代李靖逐渐被神化。宋太祖和明太祖为历代名将设庙，李靖位列其中配享皇家祭奠。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仙凡隔尽已久……”于乐讷讷而言，也算是找到了理由。
卫青，霍往病，李靖等人还好些吧，顶多是敌人变成了莫名其妙的大漠部队。岳爷爷却已经挂牌明确不是民族好汉了，冉闵更是少有人知，文天祥还有个伶仃洋，史可法多是知其名不知其事了，奈何？
“在我心中，在种花祖传人心中，卫公您永远是民族好汉，大好汉！”于乐双手猛抱拳，似小学生般诚恳，似小学生般激动。
李靖点点头，脸上无喜无哀，“你这小子，看似敦厚，实则奸猾。看似奸猾，却也待友以信，待亲以诚，也算是有几分仁义，有一颗赤子之心吧。”
于乐：“……”
卫公您这是在夸我吧？
“商佾陈抟，以及陶弘景等人，你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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