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无声，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一声轻笑打破了这份凝重。
“还真是有够直接的啊。”
玉麒麟轻轻抿了一口酒水，眼中噙着笑意，说道：“我原以为你会先试探我一下的。”
“时间不早了，我还赶着回去睡大觉，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给我想要的答案和结果。”楚天歌的眼神凌厉如刃，右眼切换成了时之瞳，璀璨而耀眼的混沌之光高涨在眼眸之中。
“那些弯弯绕什么的，就让我们省掉吧，根据你的回答，我也将作出我的判断！”
面对楚天歌的质问，玉麒麟的眼睛眯了起来，摇晃着已经快要见底的酒杯，轻浅的说道：“如果我不说呢？”
“没有问题，你有不说的权利，我也有逼问的权利！”
楚天歌笑道：“对于身旁突然冒出来身份不明，来路不清的家伙，我一向不怎么宽容，考虑到我的实际情况，出于安全考虑，我打算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消灭在萌芽之中。”
“明白，不仅仅是因为方芮心的关系，还有我本身的缘故吧，你还真是毫不掩饰啊！”玉麒麟摊了摊手。
“所以，可以收起你的神念吗，被人一直用神念盯着，会感觉很不舒服的。”
闻言，楚天歌徐徐收起了神念，凝视着眼前所谓的金融圈的商业巨子。
“我的身份吗？嗯，还真是一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玉麒麟摩挲着下巴，同楚天歌的视线对在了一起，金色的混沌之光与黄金色的眸光相互交织。
少许的沉默之后，玉麒麟才开口说道：“至少我不是你的敌人。”
说完，他又想了想补充道：“暂时。”
这个回答就很耐人寻味了，什么叫暂时不是你的敌人，玉麒麟的回答不仅没有消除楚天歌心中的疑问，反而愈发的扩大了。
感受着从另一端黑袍的酒馆老板身上涌动的能量波动，以及从黑袍之下凝聚而来的视线，楚天歌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老辣的猎人盯上的感觉。
“这位客人，请克制你的情绪，这里——不欢迎闹事者。”
淡淡的话语，却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犹如上位者的发言，隐藏在黑袍之中不见面容的酒馆老板对楚天歌如此说道。
“真是的……”
楚天歌收起了身上随时准备出手的力量，耸了耸肩，笑骂道：“我就讨厌你们这种角色设定的家伙，总喜欢故弄玄虚，说话说一半，搞的高深莫测似的，叫人猜谜题。”
玉麒麟一愣，旋即哈哈一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们这种人总有那么多的顾虑，瞻前顾后，欲言又止是我们这种人的通病。”
说话之间，两个人又碰了一杯。
“来尝尝这个，西欧的特产，黑金王朝的皇帝古德拉十三世秘藏的红酒，迄今为止已经有上百年历史了，存世不超过三百瓶。”
妖冶而赤红的酒水，宛如人的鲜血一般散发着时间的光辉和岁月的沉淀。
喝的不是酒，而是逼格！
楚天歌莫名想到了以前在凌江的时候，那些个有钱的土豪总会拿出珍藏多年的名酒。
酒是文化的象征，也是身份的象征，在人类历史文明的长河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它已经超出了作为饮品本身的影响力了。
“你还真是舍得，黑金王朝，我记得是西欧最后的封建王朝，在二战的时候，泯灭在了第三帝国的炮火之下。”
楚天歌接过酒杯，凝望着杯中的鲜红道：“黑金王朝覆灭之后，皇帝的宝库被帝国军席卷一空，成为第三帝国高层的收藏，此后，随着第三帝国的战败，这些宝物要么被收入大英博物馆，要么就是运抵大洋彼岸，成了美国佬的掌上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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