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光照向办公桌方向,只见办公椅的椅背正对着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这么看过去,椅子上似乎还坐着人,正轻微地摇晃着椅子。
“胖哥?”我轻声叫了一句,没有人回应我。
转念一想,如果是他坐在上面,恐怕即使椅子转过去,我也能看见他一点,毕竟他的身材比较臃肿肥胖。
我注意到在办公桌上放了不少口服液的那种小空瓶,乱七八糟地堆着,一副眼镜,眼镜片贴着桌面,随意地放着,一般戴眼镜的人不会这么放眼镜,因为很容易划伤镜片。
桌上还有很多一次性的饭盒,食物的馊味应该就是这些饭盒里发出来的,我看到一些吃生下的柿饼,一些螃蟹壳已经微微发臭。
台历的日期汪在了一个多月之前,看来这里确实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过了。
正这么想着,办公椅突然发出吱呀一声,慢慢地旋转过来,我吓得连忙后跳,同时把小雪和双儿护在身后。
手电的光聚集在转椅上,我们三个谁也不敢吭声。
一个干瘦的小老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的眼窝深陷,头向身体一侧无力地歪着,毫无生气,一双死气沉沉的小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我使劲儿揉揉眼睛,因为眼前的人,跟死前的林清太像了。
再看看桌上那副眼镜,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胖哥?!是你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话,我根本没听清楚,但他的眼神我看明白了,无助又恐惧。
“giu...五...”他又说了一遍。
“什么?”我靠近一点。
“怪...giu...五...粗...克...”
他的口齿不清,我始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不过我十二分的确定,他有话要对我说,而且非雏我能听懂,但是他没办法表达自己。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的声音。
“强子,有人来了,咱们快离开这!”小雪紧张地说。
“来不及了。”我压低声音说道,因为那高跟鞋已经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外。
四下看看,屋里能暂时躲一躲的地方,也就只有那组皮沙发和窗帘的后面了,因为皮沙发并没有完全贴墙摆放,所以在墙壁和靠背之间有些缝隙。
我给小雪使了个眼色,同时关上手电筒,快速来到皮沙发的后面,双儿则心领神会,跑到了窗帘后面躲着,小小的她躲在那倒是非常安全。
门打开了,高跟鞋的声音传进屋里,进屋来的女人没有打手电。
我还听到了塑料袋的声音,随后女人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她打开了灯,我悄悄看了一眼,那是一盏二极管充电小台灯。
灯光照在干瘦的小老头身上,也就是胖哥,其实到现在我还不能接受那是胖哥,因为跟他本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只能看见女人的背影,认不太出来是谁,只看得见她戴着一顶黑色宽檐帽,一副黑色皮手套,身穿墨绿色长风衣,脚穿黑色长靴。
椅子上的人开始发出更多奇怪的声音,我觉得他在生气,一双小眼睛瞪得很大,就是这双愤怒的小眼睛,我确定了,椅子上坐着的,就是胖老板。
回想起最后一次见他时的情形,好像桌子上也有那种口服液,只不过不全是空瓶,而他当时就已经瘦很多了,已经不能称他为胖老板了。
女人把盒饭打开,里面散发出一种炖肉的香气,我看到胖哥开始流口水,同时也流下了泪水,好像面前摆的是毒药而不是美食。
女人绕到办公桌的后面,椅子那一侧,从桌上拿了一支口服液,打开盖子,对准了胖哥的嘴巴。
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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