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退到了边上的李素心紧张的盯着老道姑，双手交握，捏得指节发白。
嗡嗡嗡。
阵法不断的震荡，不断的有青绿色的法力从老道姑体内爆出。
当年，李素心的师父将金丹切成了八份，最终破境失败，证明了切八份是行不通的。
而老道姑则将金丹八化十六，多切分了一次，这样是否会更稳固呢？
此时，老道姑体内，十六份金丹旋转的越发快速起来，一**的青绿色法力爆出的间隔也越发紧密。
老道姑丹田内部已经被暴动的青绿色法力填满了，丹田都被撑大了一圈。
老道姑拼尽全力想要稳固丹田内的阵法，却收效不大。
噗，一根经脉被厚重的法力撑破了，老道姑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紧接着，更多的经脉被法力撑破。
青绿色的法力向全身涌去，老道姑放弃继续突破，想要收拢法力，却已经做不到了，丹田内的金丹完全失控。
十六颗小金丹组成的阵法，如同一块正在被人拉扯的布匹，阵法随时有可能崩溃。
突然，阵法外围的一颗金丹轻轻一个跳跃，脱离了阵法。
轰，澎湃的法力从这颗金丹上爆出。
失去了一颗金丹做支撑，阵法几乎是瞬间崩毁，金丹四处散开，并且同时爆发出了海量的法力。
老道姑叹息一声，睁开双眼看向李素心，神情无比苦涩，叹道：“素心，切分金丹这条路不要再走了，走不通。”
李素心面色骤然苍白，心中一痛，怔然道：“师叔…你…”
“师叔要走了，”老道姑身上厚重的法力旋转着冲天而起，如同龙卷风，“素心，别失去信心，师叔一直都认为你是玉女宗最有希望突破圣武境之人。”
这时，老道姑的身体突然开始快速膨胀起来，很快就将身上宽松的道袍给胀满了，膨胀并没有停止，老道姑淡褐色的皮肤下一根根青筋清楚的冒了出来，布满全身，看着极是骇人。
老道姑并不恐惧，也不绝望，面带微笑，神情有些安详的飞身而起，身体像箭一般斜着往悬崖外的高空冲去。
“师叔虽然失败了，但也得到了一丝明悟，青玄玉女经是可以突破圣武境的，只是会特别艰难，素心，万万不可放弃，别让师叔失望，不然师叔在九泉之下也将难得安宁。”
孤音朗朗，回荡长空。
轰。
老道姑的身体在高空中骤然炸开，青绿色的法力脱离了束缚，如同奔腾的野马纵横四方，高空中多了一团巨大的青绿色云彩。
李素心已经跪倒在了悬崖边上，泪流满面，身体剧烈颤抖不止。
高空中有雨滴降落，一滴滴，落在了李素心脸上、身上。
是雨吗？
李素心伸手摸了摸，放到眼前一看，发现手指被染红了。
是血。
李素心心中剧痛，伏倒于地，痛哭失声：“师叔…”
双肩颤抖如狂风扫拂的落叶，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
禁地外等候的人脸色大都不太好看，虽然还没有确定的消失传来，但是那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给每个人的心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一座小湖，湖水青澈，绿波荡漾，湖边并排建了数间小茅屋，茅屋前站着两名道姑。
一个年纪颇大，满面皱纹，一个皮肤光洁，保养有道。
满面皱纹的道姑看着远处天上突然出现的青绿色云彩，叹息了一声，头上又多了几缕白发，皱纹也更深了一些。
她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茅屋，关上了门。
另一位中年道姑看着远方，脸色有些苍白，她微微闭眼，两串清泪滑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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