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天为抓紧赶路,便让麾下众人加快了脚程,因队伍中有老幼妇孺,又买了三五辆牛车。
次日清晨便赶到了宛城地界,比之前郭嘉预计的早了半天。
正直众人欲进城暂歇之际,桃源村老村长孙天河却领着一个同刘昊天一般大的少年走了过来,道:“主公,这个少年,在途中混入了牛车之中,起初吾以为他是主公招募工匠中的子嗣,没有在意。但他偏坐于车角不与人话谈笑,显得与众人格格不入,有股陌生感,吾便起了疑心,一番查询下来,竟是方才途中逗留时混入车中的,吾便带来见主公,听主公处置。”
听完老村长的话,刘昊天上下仔细大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面容清秀俊朗,身上的衣着是丝绸制品,虽然干净,但却已经残破不堪,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麻布,做了补丁。
刘昊天问道:“汝姓甚名谁,混入车中作何打算?”
少年见老村长带他所拜见之人是同他一般的大的刘昊天,便知晓刘昊天乃是整个车队的主人,便急忙跪倒在地,重重叩起头来,口中回道:“人叫王建,混入车中并无歹意,还请公子恕罪。”
“且慢求饶,待汝清缘由,再容吾来判断是否惩处。”刘昊天道。
见刘昊天如此好话,王建也放下心来,道:“家中幼妹妹,多日里少有吃食,今日清晨已经饿的昏厥,人便出来寻食,见公子车队中有不少平民百姓,便料想公子众人进城暂歇进食之时,人也能分的一杯羹,好带回家中给幼妹,才混入车中,没想到却被这位老爷爷发现了。”
“唉,没想到又是一个饥寒贫苦的可怜人。”刘昊天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又问道:“汝父母为何不照料汝兄妹二人?”
“母亲已于去年亡故。”王建着,眼角含泪,十分悲伤。
“至于父亲……”话到此处,王建眼中充满愤恨。但还是出了实情,他想也许这样,眼前这个良善的公子或许会救下自己与妹妹。
于是道:“家父王连,是这宛城颇有些名望的王家之人。母亲本是商贾之女,颇有姿色,只因外公病逝,家中生意难以维持,而后被王连胁迫做了妾氏。虽然身份有些低微但母亲为人和善,手中有些余钱,对待下人也十分好,在王府过的也还算安稳。”
“但王连正妻庞氏,却为人善妒,于去年以母亲盗取王府钱帛,与外人勾好为由,用家规惩处了母亲,母亲体弱,又饱含冤屈,落下病根,久治不愈而撒手人寰。”
“人与妹妹因为是庶出,在王府本来就备受欺凌,母亲离世之后,更是受尽屈辱,昔日里受过母亲恩惠的下人,也开始欺负人。而上个月,王连受益州牧刘焉之子刘璋所邀,前往梓潼县为令。庞氏以怕影响王连仕途为由,将人兄妹逐出了王府。”
“自此之后,人便与妹妹在市井之中流浪,乞讨,现今居住在城外的一处破庙之中。”
刘昊天能从王建的语气里听出他对父亲王连的滔天恨意,连父亲二字也不愿称呼,而是直呼其名。而对于正妻庞氏则是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
这却也不怪他如此,母亲为人所害,父亲不管不顾,换做是谁也是如此这般。
“董行,取些钱财和食物给他……”
刘昊天的话还为完,王建便有咚咚咚重重的叩起头来,额头已经浸出血来,祈求道:“还望公子可怜收下人与妹妹吧,人愿意为奴为仆,终身侍奉公子。”
王建心里清楚,给的这些钱财食物,总有用完吃完的一天,但只要跟着刘昊天就能一直有吃的。所以才叩头祈求让刘昊天收留。
“吾是不会让汝为奴为仆的。”刘昊天道,他并非是不愿意收留王建,他一路南下以来,已经招收了不少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之所以不愿意让他为奴为仆是因为他奉行的是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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