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连布阵都不会,相貌反而是你的累赘。”
他抬手解下外衣,缓慢递到花璃面前,似乎是在安慰她,“无力反抗任人宰割,常有人遇到这种事,没什么好难过。”
花璃接过衣服站了起来。
她的指甲折断了,柔白的手指上尽是血痕,脖颈印着几道淤青,松散的发髻上有未化的落雪,而苏墨翩然出尘站在她面前,眉目清朗如新竹皎月,两相对比之下,更显得她很狼狈。
小巷里静得能听见落雪的声音,月光清清冷冷,风中还有尚未飘散的血腥味,苏墨仍是一副疏淡漠然的模样,虽不至于幸灾乐祸,却也没表现出半分同情。
花璃忽然道:“你过来,我方才听了一件事,想现在告诉你。”
苏墨上前一步,尚未应声答话,他面前的美人踮着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她紧贴在他的怀里,唇齿间的缠绵却毫无温情。她披着他的外衣,衣服上还有他的余温,纤柔的手堂而皇之地伸进他的衣领,粗鲁又漫无目的地摸索着。
空中飘来浅淡的花香,苏墨有一瞬的楞然,而后想起花璃是一只花妖,脾气犟的像头驴的花妖。
他并不明白为何花令鬼玉牌会认她做主,许是因为那块鬼玉牌就是喜欢花吧。
小巷内雪景冷寂,他捉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反扣进怀里,双眼依然清明,语调依然平淡:“闹够了,就继续上路。”
闹够了,就继续上路。
这话音响在她耳边,在夜风中散得悠长,漫天的大雪临空而降,初如柳絮,渐若鸿毛,月光中的景象却渐渐变得模糊。
她恍然想起了什么,不由自主地睁大双眼,像是被谁扼住了咽喉。方才几个男人那样对她,都没让她落下半滴泪水。而现在,她的眼中却蓦地滚出热泪,声音微颤肩膀也在发抖,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她道:“苏墨,苏墨,你再看我一眼……”
可惜这句话说得太迟。
所有的景象在她眼前蓦然消失,连同抱着她的苏墨一起,她明明把他的手握得很紧,可消失却只在一瞬间。他的声音,他的气息,甚至是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都在转瞬之间流逝得一干二净。
这是一场梦,梦中回溯了很久以前的事。
可梦总有醒的时刻,无论多留恋梦里的人。
花璃猛然坐了起来。
眼前没有雪,也没有小巷和月光,只有水晶雕花的精致床帐,和一面冷的像冰的玄元镜。
她的呼吸尚未平复,头也疼得厉害,坚硬的床架抵着她的后背,她惊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卧房里有两个端药的侍女,托盘上的药罐正冒着热气。解百忧搬了把椅子坐在花璃的床前,似是打定主意要与她长谈,然他沉默将近半晌,方才低声开口道:“雪令觉得对不住你,他和苏墨一同去了暗城,回来的人却只有他一个。”
花璃微抬了下巴,分外平静地回答他的话:“关雪令什么事呢?暗城魔乱突发,长老说了切莫轻举妄动,是苏墨太自负。”她的眼角泪痕未干,脸上却没什么悲伤的表情,“他一向自负,说的话也很少算数。”
解百忧默了半刻,将一支芙蓉金钗递到了花令手上,“苏墨托雪令把这个转交给你。他说,原本答应了要在你生辰之前赶回来,这一次却不得不食言。”
钗子上刻着她的名字和生辰,显然是一份精心准备的礼物。
花璃没有接那支钗,她侧过脸看向床角,眸中毫无波澜,脸色尤其苍白,过了良久,轻声答道:“拿走,我不想要。”
“你既然不想要钗子,也别再抱着玄元镜。”解百忧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玄元镜让你做梦,帮你回忆从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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