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想得通，但贝贝想不通，没忍住飘到了白棠面前，“你怎么想通的？什么时候想通的？我怎么不知道？”
白棠杵着下巴，看着贝贝疑惑的电子屏道：“在你的系统空间里就想通了。”
早晚都是要死的，这条命也不是她自己的，早想通早痛快。
白棠语气轻松，“等我生了，你就重新指定一个女主，然后把宝宝的数据和能量取出来，复活他。”
贝贝整个系统都傻了，“你不想活了？不是，谁跟你说我可以重新指定女主了？”
“女主从最开始的顾阮阮变成我，这就是改变，我相信你贝贝，你可以做到的。”
“女主不是我想指定就能指定的啊。”贝贝两手抱头，“这个世界里的女主是卫应寒的欲念支撑体，那个人得撑得起卫应寒的欲念才能变成女主，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随便指个人就能行的。除非……”
白棠拍了拍自己西瓜似的肚子，“除非我怀的是女儿。”
贝贝：“……”
他的电子眼虛虚眨了几下，“你还真想通了啊。”
“每天待在家里，没什么事情做，只能想这些东西。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吧。”
真到了那一步，白棠死了，她和卫应寒的女儿就将成为卫应寒生命的全部。
贝贝挠了挠自己的电子屏脑袋，发出疑问，“可是你怎么确定你怀的就是女儿？”
“这是一个数据的世界，这个孩子也只是一串数据而已，修改一串数据的性别，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贝贝看着她，“那卫应寒，你确定他不会伤害你们的孩子吗……”
白棠露出了微笑，“我不会给他伤害她的机会。”
贝贝看着她的笑容，觉得自己身为系统，好像被任务者牵着鼻子走了。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比他更懂任务的本质？嘿，还真有，就是白棠。
贝贝决定收回之前对她的评价，不愧是国内to1大学的学生吼。
不过，她那时候就已经决定好她和卫应寒的结局了吗？
他在思考，白棠在看书。
过了好半晌，他才再次出声，“你怀孕这么久，怎么一直待在家里？”
白棠似乎彻底成了卫应寒豢养的金丝雀，早上目送他上班，下午迎接他下班，晚上和他说说话，一起做不知道有没有用的胎教，偶尔去和白凛、卫行云住几天，朋友的邀约一概不应，当然后来也没有人再约她了。
不过问，不好奇，对一切全盘接受，连小性子都没有了。
不想不觉得，一想就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你这是……在和他们告别？”
白棠合上书，看着窗外，云城的秋天到了，街边的青梧树又要落下满街的叶子了。
“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们道别，愧疚不能说，感谢听起来矫情，最后还得让他们为我哭一场，没必要，现在多忘记一点，以后就能少忘一点。”
贝贝凝语。
一场分开的戏，白棠提前一年就摆好了台子。
沉默良久，也不知道是安慰白棠还是安慰自己酸溜溜的心灵，“你生产的时候他们会来陪你。”
白棠笑着数人头，“苏若，顾阮阮，钟瑶，最多再加一个陆小颖，再多就不合适了，尴尬。”
贝贝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你一直没和我说你要怎么安置卫应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四点，卫应寒下班回家，一回来就说：“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去公司了，在家里陪你。”
白棠自然不无不可，“好啊。”
卫应寒一手揽着白棠的腰，一手抚上她圆滚滚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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