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股空间波动就消失了，快得仿佛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顾南沅伸手在魔族身上摸了一下，却没有摸到他的灵魂。
……
魔王之死在魔界引起了极大的动乱，左右护法为了镇压趁机搅乱魔界企图上位的魔忙得焦头烂额，还要追查杀害魔王的真凶，可以说是十分忙乱了。
这也正合了顾南沅的意思。
这代表了暂时还没有人想起去找尚在地牢里的天族的麻烦，被砍翅膀的危机暂时被盖过了。
右护法曾经去看过天族一次，并且对于他身上的伤总是诡异恢复的事情十分疑惑而警惕。他曾经也怀疑过这个天族，但是那天晚上并没有人看到他离开这个牢房一步，他只能把疑惑咽回肚子里。
或许，是天族的圣光之力本身就对伤口有治愈作用吧。
没有了后顾之忧，顾南沅就开始浪的飞起了。
沧临没有给他解锁世界背景，他就自己天南海北的四处云游，自己了解这个世界。
他走过了山海丛林，闯入过兽人的部落，误入过暗精灵的森林，解救过被诅咒的鲛人——做过许多善事，也犯过诸多恶果。
许多地方都留下过他的传说与足迹。
顾南沅感觉到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信仰之力愈发浓厚，到了最后，几乎已经可以与上个世界比肩。
但沧临却迟迟没有表达出要离开的意思。
这就表明了，这个世界信仰之力的吸收程度还没有达到百分之五十。但是……他确实已经快要走遍了这个世界，即使是犯下恶业的地方，也会有一些三观不正的人对他奉若神明。
绝对不可能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达到。
这个世界，一定还隐藏着其他的东西。
他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点疑虑悄悄浮现在了心头。
——他走过了这么多的地方，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类，货真价实的、脆弱又顽强的人类。
他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等到他再一次穿进天族的壳子里时，就看到了左右护法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他们单膝跪下，头颅谦卑地垂下，几乎要亲吻上地面：“主上，欢迎回归。”
白日里他云游四海，而在夜间的时段，则是几乎把整个魔界变成了他的天下。
顾南沅成为了魔宫真正的主人，以一个天族的身份。
魔族，从来都是以实力说话的地方。
“起来吧。”顾南沅随意地回应了他们，他思考了一下，又问道：“你们出过魔界吗？”
左右护法对视一眼，很是迷茫：“经常出去啊，也经常做一点烧杀抢掠的坏事什么的。”
他们对于做坏事没有一点愧疚，很是平常的就说出来了，甚至语气中还有那么一点自豪。
“那你们……曾见过人类么？”
“人类？”左护法疑惑地歪了歪头，“他们不是早在千万年前就灭族了吗？”
顾南沅单手撑着下巴：“灭族了……”
他沉吟了一会，看向了他们二人：“再讲清楚些，把你们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
通过左右护法，顾南沅知道了一些关于千万年前的灭族之战的事情，却也更加迷惑了。
比如，除了人类的其余几族为什么要联合起来，一定要灭掉人类。
但左右护法只是遗憾地告诉他，由于已经过去太久了，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知道当初的真相了，甚至连他们魔族的记载上都没有记录这一段历史。
那么……人类的消失，一定就是这其中的关窍。
这一夜过的尤其快，当清晨快要来临时，也到了顾南沅将要离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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