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沮阳官府便对墨显之案作出宣判,因为没有量刑标准,所以宣判结果带有很大的主观性。
这成为后人诟病田瑭没有法制观念的一大罪证。
不过在当时,这样的结果起到了很积极的作用。
判墨显有罪,罚没此案所得二十万钱,徙五百里至肥如充军,服役于田楷将军的修路团,为期三年。
墨源亲自送墨显上路,并代巨子为其改名墨影,劝其一改显山露水的脾性,从此蹑影潜踪,专心学问。
待到成熟稳重之时,可再改回墨显之名。
墨影叩拜再三,说此番教训必定铭记终生,墨影之名恰可时时提醒鞭策,不会再改。
墨影被押往肥如的当天下午,墨源带着墨家众人悉数来到田瑭在沮阳的宅子,帮助筹备研究院,并成为第一批研究员。
田瑭则亲笔书信刘虞,先对自己身为长史却忽略了情报工作进行检讨,而后言明幽州技术正被大规模盗取,此次虽然破获了一件案子,但马钧和马汮等首犯未能擒获。
他二人背后有冀州袁绍的支持,早晚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一定更加不易察觉。
而且,正在幽州境内进行间谍活动的势力一定不止袁绍一家,幽州所受损失一时也难以估量。
田瑭建议加强司闻曹的力量,并立即开展间谍和反间谍行动。
刘虞收信后亲笔回信,信中怒斥袁绍小人行径,但间谍一事需从长计议。他要求田瑭忙完沮阳的事情后早些返回蓟县,届时再和沮授、齐周、鲜于辅等人一并商议。
接下来一段时间,田瑭全神贯注于研究院的设立,不再亲自过问政务。
临到研究院的框架已经搭建完成,并委托墨源暂代副院长之后,田瑭才召集宁县、广宁、居庸、涿鹿、下落等县县令到沮阳当面汇报工作。
每县一天,田瑭必详细询问政务民情,并提出治理和建设参考,各县县令皆言获益匪浅,必遵照施行。
如此又过七八天,待到田瑭准备收拾行装返回蓟县时,已经临近端阳日。
这天,田瑭打发邹云和方珺出门采办,要她们买一些沮阳特产带回蓟县,以分发给同僚朋友。
他自己则待在屋里思考着关于间谍和反间谍的事情。
还没理出个头绪,便被刘得的禀报给打断了:“田长史,外面有人求见。”
“什么人?”田瑭漫不经心地问。
“说是专为解长史之难而来,是位老者。”刘得如实禀报。
“我有什么难事?江湖骗子而已,莫要理他。”田瑭皱了皱眉,他正思考着间谍招募及训练的条件,哪有心思见闲散之人。
刘得领命下去了,不多时又跑上来,禀报道:“来人自称华元化,非要求见。”
“画圆画?还画方画呢!”田瑭认为这名字有些怪异,摆了摆手,“若是要钱,给他一缗,让他快走。”
“喏!”刘得又转身下楼。
不多时,只听楼下有人叫唤:“老夫解人之难而来,你却拿钱羞辱我,真是不可理喻!”
“少啰嗦,快走快走,莫扰了长史清静!”这是刘得的声音。
“今日我一定要见到田长史!”老者的气势很足。
“当心我拘了你!”刘得有些气急败坏。
“让他上来!”田瑭喊了一声,他倒要看看,什么样的人非要见自己,他也有些好奇,自己能有什么难处。
“见到长史,休要胡言,否则我就不敬你老者的身份了!”刘得闻令,兀自警告了一番。
来人没有接话,只听“噔噔噔”的上楼之声,片刻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了田瑭房间门口。
“果然如此,正是香生丹的味道。”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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