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墨色的青色飘散在水中,如同水中最美丽的海藻。凌影见搂着已经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龙悠,在水中瞪着眼睛,不知所措。
青丝缠绕在一起,缠成了一朵墨色的水中花,可水中忽然飘起了血,染得暖水红了一片,给那水中的墨色之花添上了几分苍凉悲壮。
凌影见瞳孔一紧,血融在水中朦胧了视线,张开口,微微的腥甜刺入舌尖。凌影见一边吻上龙悠的唇给他渡了一口气,一边竭力搂着龙悠往水上浮。
直到连凌影见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两人才浮出了水面。凌影见咳了还一会儿,才连忙抹了抹龙悠的脸抹去了一点水,又惊恐地嘶吼:“龙悠,龙悠,你怎么样了,你醒醒,龙悠!”凌影见摇晃着他,脸上湿湿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暖水。
龙悠胸膛的血仍然在流淌,把暖水又染红了一些。凌影见不敢迟疑半刻,搂着龙悠的身体往水上拉。大概是刚刚给他渡的一口气起了作用,龙悠清醒了一些,亦清醒地忍受身上不断加剧的伤痛。
龙悠忽然朝她轻笑了一声,配合她一起上了水面,躺在湿漉漉的地上,禁不住伤痛,不断地喘息,面带痛苦。
“龙悠,你振作点,我马上扶你回去包扎。”凌影见哭喊着,用力扶起龙悠,打开门走出去。
凌影见身上的衣服全湿了,寒风吹来,冷得她还想穿着单衣走在寒极冰川之中,浑身冷得刺痛麻木,抖得也很厉害,但她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冷,只知道扶着龙悠沉重的身体,竭力走回正殿中。
暖炉的温和驱不走凌影见身上半分的寒楚,她把龙悠安顿在床上,脱下他湿透了的上衣,看见的全是因为被水淡化而少了狰狞的血。凌影见泪如雨下,无助中只会抓着龙悠冰冷的手,颤声道:“怎么办,该怎么办呀龙悠……”凌影见恨自己的惊慌,也恨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
龙悠似乎是醒了,拉了拉她的手,在她耳边道:“别慌,浴房里又疗伤的药,你拿过来……”
“好,你等我,你坚持一下。”凌影见冲了出去,留下喘息不停的龙悠忍受着伤口的剧痛。
他大概已经耗尽了力气,湿漉漉的身体被风一吹又加重了伤寒,伤口也裂开了,如果不是不想凌影见担心害怕,他这一口气早就已经撑不到现在。
原本想回来令自己平静下来,可路上太久,都忘记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刚一回来,伤口已经在流血,这两天,都是在伤痛中度过的……
令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一次不吭声的离开,又给她带来了悲伤……那自己,是多么可恶啊!
“龙悠!”凌影见匆忙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他的药箱。
凌影见的脸色都发紫了,许是冻坏了,可她毫无怨言也从未说自己身上的冷,只扶起他,轻轻松开旧的绷带。
一层一层地把绷带松开,每松开一层,血色就深了好几层,深得连水都无法化开。凌影见忍着恐惧和深深的心痛,默默地流泪在新的绷带上涂上疗伤用的药,正打算为他重新缠上,才发现自己的手是抖得这样厉害,抬眼之际更是看见了他的胸膛,那样大的伤口犹如一口血泉,不断从里面涌出血。
凌影见咬着唇,知道现在他已经痛死了,如果再用药,都不知道会痛成什么样子,她真的不敢想象。
眼看血都流得越来越多,凌影见抽了抽鼻子,把心一狠,把沾了药的绷带为他缠在胸膛上。
龙悠把被子都抓皱了一角,痛得脸呻吟都没力气叫喊,更是怕她会吓住。细密的汗雾蒙在脸上,加上剧烈的呼吸,无一不在诉说他的剧痛。
凌影见早已经泣不成声,等包扎完了,她仍未哭完,坐到他面前,看着他右胸口上的伤口,心痛地说:“你痛死了,你一定痛死了对不对。”
龙悠轻笑着摇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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