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标在开车,也没时间给金铮解释得太详细。
金铮在他前言不搭后语的混乱表达中只弄清楚了三件事。
第一件,阿标口中的流产还并不确认,只不过是那女人突然腹痛,且见了红。
第二件,阿标晕血,据他所说,他完全是凭着责任感使命感和对老板的一片赤胆忠心才忍住没晕过去的,现在整个人处于混沌游离状态,随时都可能挂。
第三件,阿标开了他的新车,给他弄脏了。
金铮:“……”
转念又想到昨晚他姐被亲爹气了个半死,临走前摇下车窗咬牙切齿地跟他说:
“难舍难分到一刻都离不开,都几岁的人了还弄得跟十几岁小孩谈恋爱一样。绝对不能让那□□把孩子生下来,生下来了我们这群不受宠的老婆孩子就等着净身出户吧。”
“她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直接找人打得她流产。”
金铮怀疑这事跟他姐姐有关,于是拨了个电话过去求证。
“有没有搞错?”金锦在电话那头惊呼,“这是法治社会好不好,我又不是混黑社会的怎么可能找人去弄一个孕妇,那杂种保不住明明是因为天都看不下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全然忘记了昨天是谁自己放话说一言不合就会去打人。
“再说了,我给你的资料你没看?”
金铮只看了个大概,实在是没什么兴趣知道那个女人的前世今生:“我看那么仔细干什么?随便翻了翻咯。你指什么?”
“她至少流过两胎,正规医院两次,年轻那会指不定还去小药坊弄掉过,这次明显是习惯性滑胎了。”
金铮回道:“哦是吗?”
“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这个都不知道。”
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说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了?
又想套他话,他才不上当。
金铮洗漱完下楼。
云同辉不在,保姆说她被叫出去打麻将了。
金铮意外之余又有点欣慰,云同辉是个极为喜欢安静的人,富太太们钟爱的消遣她一样都不喜欢,很少参与。于是总是闷在家里,日常就是弹弹钢琴和保姆聊聊天还有逗逗豆子。
肯出去接触外面的世界是好事。
金铮随意扒了几口早饭,不顾保姆阿姨叨叨的劝慰要他再多吃点,拿过手机就要走。
出门前又扭过头来说:“阿姨,帮我留晚饭吧,最近我在家住几天,陪陪我妈。”
“诶,好,好。”听到他这样说,保姆王阿姨也觉得很高兴,她已经在金家待了快三十年了,多年前她的丈夫孩子都在车祸中过世,后来也一直未再嫁,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便把母爱全都给了金家的两个孩子。云同辉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也不会,两姐弟说是王阿姨一手带大的也不为过。
金铮在省一院的在吸烟区找到了黄毛和阿标。
黄毛和阿标衣服上都还带着血,皆被突发情况吓得不轻,看到他过来都像看到了依靠,齐齐地凑近过来。
金铮眼见脏兮兮的两人离他越来越近,往后退了一步:“停,离我远点,别沾我身上。”
“铮哥,早都干了。”黄毛拎了一副的领口给自己扇风,脚步不停。
“那也离我远点。”
“好吧。”黄毛显得有点幽怨,停住了脚步。
“她人呢?”
“还在手术室。”
“今天什么个情况?”
紫荆山庄的物业严格到变态,根本不让外来车进入。虽然黄毛和阿标是这么说的,但是金铮觉得保安不肯放行的真正原因恐怕是因为他们这群人着装不合格,一个杀马特外加一对土里土气的夫妇,哪怕还有个阿标西装笔挺一脸正气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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