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默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慢慢地睁开眼睛。兹眦中醒来。
身子下面软软的,用手一摸。还很光滑。
房间很暗,舒默眯了一会儿眼睛。适庄了屋内的光线。他从床上坐起来,现他睡的是真丝床垫,盖的是锦缎绫罗。被面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色彩鲜艳,层次分明。
如此高的技艺。应该是苏梳,绣娘的杰作。
床头栏杆,雕刻着流云飞龙。神形皆备,栩栩如生,堪称国宝级的艺术品。淡淡的挂木清香,从床头散出来。这副床架,绝非凡品。
舒默一阵失神,他向来生活简朴,就算是在出云山庄的卧房,也没有这般奢华的布置。这柔软、暖和的床垫。价值连城的床架,到底是谁送来的?
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房间的三面,都是黑色巨石砌成的石墙。被人精心地打扫过,石墙纤尘不染,看不到一丝苔痕。在微弱的光线下,石墙晶莹有光。天花板由一米见方的黑色瓷砖砌成。低矮、压抑。舒默一抬手,就可以摸到屋顶。
床对面没有墙,只有一个铁栅栏。橱栏上的铁门,挂着铁链,和一把大锁。栅栏对面,是阴暗潮湿的走廊。黑色的砖缝里面,积满了水清和苔茸。
舒默走到柑栏旁边,伸手去摸铁栏杆,一个光壁突然浮现,把他的手指弹了回来。
“这是舒默好一阵无语,“莫非这里是监狱?”
舒默触动禁制,引起了狱卒的注意。走廊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一今年轻的狱卒快步跑了过来。他看到舒默醒了,吃惊地大叫一声:“哎呀!”转身跑了。
舒默看到,这个冒冒失失的狱卒,穿着锦衣卫的衣服,腰里还按着绣春刀。
“这里是诏狱。”舒默笑了笑,走到床沿坐下,暗想,“我怎么到诏狱来了?”
大明诏狱,分为南北两院,同属于锦衣卫。北院诏狱。负责关押朝廷钦犯,由锦衣卫千户吴觉负责;南院诏狱,关押修真界修士,由太子贴身内侍刘谨负责。
“听说南院诏狱在建造之初,地底和四周,都设下了极为厉害的禁制。大乘期以下的修士,进来之后。都会法力全失,变成普通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舒默想着,默默运转真元。谁知丹田中一片沉寂,全身真元冻结。堵在经脉之中一动不动。舒默自嘲地一笑:“看样子,我这是在南院诏狱了。我房间这套真丝被套。不知是朱厚照送来的,还是钱伯送来的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了一大帮人。老远就听见刘谨细细的嗓子喊:“舒公子,你终于醒了?”
舒默笑道:“刘公公,别来无恙?”
刘谨疾步走来,边走边拱手,笑道:“托福、托福,舒公子,你总算醒了,我肩上这担子,也可以卸下来了。”
舒默站在栅栏那边,笑道:“刘公公,我睡了多久了?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
刘谨笑道:“舒公子不用着急。这些事儿,等会儿咱家慢慢地和你说。我们先把身体调养好。”
舒默一愣,这才注意到,这些人后面跟了个身穿一品官服的太医。一名狱卒连忙把牢门打开,刘谨带着众人进来。太医请舒默坐在床上。打开药箱,拿出布垫,给他诊脉。
问完脉,又看了看舒默的舌头。他收拾药箱,起身道:“刘公公,舒公子没有大碍。只是睡得久了。有些气虚血亏之象。我开点药膳。细细调养便好了
“有弃胡太医。”刘谨施礼道,吩咐狱卒跟胡太医去拿药。
送走太医,刘谨松了口气。一名狱卒搬过来一把椅子,刘谨坐在舒默对面,抚掌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舒默和刘谨只见了几面,没什么交情。他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健康。不用说,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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