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家养宠物狗,关笼子里一天三顿饭就够了。就算养狗也得牵出去遛啊,不然一样得病。你们到底怎么为人父母的,脑子拎得清拎不清?”
后来父母终于看开,万般不舍的送他出国,换了新环境治病、读书,对他的看管也松懈了,他才逐渐好转。
这段童年往事般微澜全忘了,只听亲戚提过几句。但他除了家人,没有任何可以分享喜怒哀乐的玩伴是事实。第一次交朋友,第一次看电影,第一次参加群体活动……这些记忆通通都是在他出国之后才有的,可见他前半生活着有多寂寞。
也正是这种寂寞驱使着他,总想去外面闯荡,结识三五个义薄云天的好友,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看惯了花花世界,心野了,便不愿再回到死气沉沉,牢笼一般的家里,被规矩拘束着。
所以般微澜这人平时挺矛盾的,外冷内热,有时候冰冷孤傲,有时候开朗活泼。
他没花多久就下来了,远远的看见一辆红色的敞篷甲壳虫停在路口,便朝着那车的方向走。路过老槐树的时候,民工们捡完骨头渣子回来,坐在树荫下乘凉,脚边蛇皮袋装得满满当当,手里端着搪瓷杯,几个中年大妈一边拿水壶给他们倒凉白开,一边说:“要是真炼出金子,你们可发大财啦!”
其中一个民工乐呵呵傻笑:“那么点金粉抵几个钱,捡着看看,骨头里长金子,俺活了四十多年都没听过这种事哩!”
又有人说:“不晓得埋起来的骨头里有多少,把所有的金子算上,抵的钱就多了!”
“做你娘的白日梦,坑里埋的你也敢想?那玩意儿忒邪门,刚埋进去,血咕噜咕噜往外冒泡,冒了半个多小时就没动静了,不流了。结果你们晓得怎么着?地里突然哼了一声,倒吸着那些血,叽里咕噜的,比牛喝水还响。”
“这就是姓蒋的大老板发死人财遭报应。造孽哦。”
“哎呦别说了别说了,背后讲死人的坏话,你胆子也是真大!”
般微澜听到这儿,他们就嘻嘻哈哈的岔开了话题,拉扯家常。周靖柔在车里补过妆,烟瘾又犯了,甩开打火机点烟,靠在座椅上眯着眼一口接一口吸:“般微澜你快点,人家陈大作家换了身衣服动作都没你慢。”
陈睿才梳了头,打扮得人模人样,兴冲冲对他招手。般微澜三步并作两步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晃眼过了零点,树底下的人都散了,楼里该睡的都睡了,要出去的也都出去了。四楼的某扇窗户吱呀一声被推开,暹罗猫探出个脑袋四处张望,笃定周围没人,飞身蹿下楼,摇着尾巴绕着老槐树转了几圈。动物的嗅觉向来比人灵敏,夜风中裹着淡淡血腥气,还有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熏得暹罗猫脑子晕乎乎的,猛然打了个喷嚏。
它前爪按在树根处,用力拍了拍,见树底下半晌没反应,便口吐人声:“傅若虚,你的般微澜活着回来了,你准备何时与他相见?”
泥坛仿佛刚从沉睡中苏醒,粗重地长抒一口气。
暹罗猫连忙说:“我为你找到了他,傅若虚,你也算个人物,说话要算话,可不能抵赖。”
那泥坛沉默不语,反复喘着气,听久了就好像在贪婪地吸食什么东西,暹罗猫狐疑地亮出指甲,刨了一捧土,隔着毛发也能感觉到泥土的湿润,腥臭的人血气味萦绕在它的鼻尖,挥散不去。
暹罗猫意识到傅若虚在吸地里渗出的人血,惊恐地瞪圆眼睛,顾不得自己爪子柔软,疯了一般挖土打洞,将泥坛挖出半截。那坛口封了两道金符,因蹭到了血渍,陈旧的朱砂印记由暗红转为鲜红,暹罗猫大着胆子一抓,登时金光乍显,刺得它双目生疼,爪子也被烫伤,除了火辣辣的痛,再没有别的知觉。
“好厉害的符咒!”那猫哀怨地舔了舔爪子,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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