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客人泡了两杯茶。客人礼貌地小坐了片刻,茶未进一口,便起身告辞。施芬兰也同客人一道走了。
我送罢客人回来,一屁股坐在藤沙发里,无限懊恼,无限愤怒。忽然,门一响,华玲回来了,我没好气地跳起来,指着满桌酒菜说;“看看,把客人全赶跑了,你—个人吃吧!”
“我才不吃你的呢!”她顺手将桌上的菜碗、酒盏往我面前一扫,汤汤水水溅了我一身。
我再也不能忍耐了,照准她脸上就是一耳光。她“哇”的一声,又哭又叫,拿起什么就砸什么,抓起什么就摔什么,比“文化革命”中红卫兵抄家还凶十倍。
我懒得去管她。反正,这个家已经不象家了,还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呢?
我“砰”地一声带上门走了。我不好到别人家里去,象游魂似的在外面兜了半夜,只好又回来了。华玲不在家里,一定是赌气回娘家去了。走了还好些,但愿她一辈子莫回来。
我匆匆地收捡着。有什么好展览的呢?我是最不愿意别人知道我和华玲感情不好的,因为这不是一种光彩的事,我死要面子!
这是“火山爆发”后的第二天。
我一直躺在床上,眼瞪瞪地盯着帐顶,好象那上面在放映着,老看不完。
……当!当!当!……”火车站那能奏的电子钟打九点了,
……当!当!当!……”又打十点了。
直到打了十一点,我才懒洋洋地爬起来,洗嗽了一下,拿上碗筷,去食堂买饭吃。昨晚,除喝了几口酒,吃了几片菜,便是填满了一肚子气。现在虽然仍不感到肚子饿,但理智支配我,还是得多少进点东西。
我一进食堂,一个同事就盯着我说:“哟!老孟,昨晚,你又开夜车了?”
“没……没……”我摇头否认。
“还没咧,眼圈都是黑的,脸也浮肿了。”同事大声说,“你别不要命啊!”
其他人都似笑非笑的。
我立即明白了:他是在揶揄我呢!家庭风波,男女苟情……的事,总是风传得很快的。我是最怕这种飞短流长的。因此,一直把家丑掩盖着。这下可好,包不住了!
我的脸热烘烘的。买了饭菜,就赶快回到“窝”里了。
饭,干巴巴的,如同嚼沙;菜,涩涩的,好象吃草根。没吃几口,就搁下了。
下午,想打起精神来写东西。浓茶喝了一杯又一杯,可脑海里总是空落落的……
噢!又会象有习惯性流产毛病的妇女一样。刚怀上孕,又流产了!
我拿什么向老友交卷呢?
“火山爆发”后的第三天,是星期六。这一天的成绩,是“制造”了一大堆解手纸。
明明是按构思好的路子写下来的,却干巴巴的没有一点生气,没有一点韵味.全走样了!
沙漠里是只能长出芨芨草和骆驼刺来的!
失望和暮霭同时降临下来,我颓丧地丢下笔,骑上自行车接彬彬去了。
彬彬好高兴,一路不住地按着转铃:“嘀铃铃,嘀铃铃……”象他清脆的笑声。
一进屋,他又娇滴滴地喊着:“妈妈!妈妈!”没人答应,就跑进卧室、书房找了一遍。然后,跑回来,问我道:“爸爸,妈妈呢?”
“出差去了。”我只好向孩子撒谎了。
“好久回来呀?”他又紧紧追问道。
“不知道。”我不敢看孩子,头偏向一边。
“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呢?妈妈没有对你”彬彬拉住我的手,一个劲地摇着,发出一连串问话。
我觉得内疚,怎么能向孩子撒谎呢?便一把抱起他,吻着他的脸颊,是请求他原谅,是向他赎罪……
孩子!孩子是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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