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闻仲征讨北海数年,终于功成归来。满朝百官在黄飞虎等人的带领下,前去迎接。闻太师眼光在这些同僚身上扫过,却发现少了许多人,大为惊讶,忙问原因。
百官见回来了闻太师,便如有了主心骨一般,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朝中这些年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闻太师越听越怒,只急得当中那一只神目睁开,白光现尺余远近。命人击鼓鸣钟,催纣王上朝。
纣王听说是闻太师,顿时心中忐忑起来,只得上朝。闻仲上前将北海之事一一禀报完毕,纣王就想退朝。闻仲却又问起砲烙、鹿台,以及东伯侯、南伯侯反叛之事。纣王一一告知,
闻仲指着砲烙道,“大王可知昔日夏桀旧事?”纣王听了,呐呐不能多言。闻仲心中有气,说话声音都不觉大了几分:“夏桀造琼室、象廊,创砲烙之刑,失却民心,乃有商汤得伊尹之助,立下成汤基业。大王如今穷奢极欲,大兴土木。忠臣不容于朝廷,烈士皆远奔诸侯。姜恒楚,鄂崇禹者,为国守护边疆,尽心竭力,而大王听信奸佞之言,悉数诛除;姜后贤德,自入主东宫以来,公正娴明,母仪天下,竟为一面之词,剜目烙手;又残杀亲子。如此倒行逆施,莫非欲效夏桀,断送我成汤基业?”
一番话铿锵不绝,掷地有声,纣王终究一点本性未泯,不敢出声。
闻太师次日上表,上十条陈,恳求纣王亲贤远佞,勤俭自省,招安东南,救济百姓。纣王看十款之中,头一件便是拆鹿台,五件乃是贬妲己,六件诛费、尤。纣王与闻仲商量再三,准了七条,唯有这三条死活不准,道鹿台耗资甚巨,若是拆除,岂非白白浪费了无数钱粮,而妲己温婉娴淑,费仲、尤浑二人尽心竭力,伺候纣王,忠心可嘉,虽无大功却也无大过,其罪可赦。
闻仲见纣王已经让步许多,也不为已甚,只要自己还在,便能时刻约束大王,也不怕几个奸佞小人闹出什么大事来。那妲己与费仲、尤浑见闻太师在朝,也不敢太过跋扈,如此整顿之后,朝中也稍稍有了一点气象。
这年元旦日,各王位并大臣的夫人俱入内朝贺正宫娘娘。且说武成王黄飞虎的元配夫人贾氏,因黄妃乃是飞虎嫡亲得妹妹,要去小聚一会,便提前半天入宫朝贺。
姜后失踪之后不久,纣王便将妲己扶正,封作皇后。这几年西歧日益强盛,但殷商尚有闻仲与黄飞虎二人坐镇,于是散宜生便令人暗中给费仲尤浑二人下令,让他寻得机会,削弱这两人。只是这两人向来得纣王宠信,两人也对殷商忠心耿耿,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妲己得知黄飞虎夫人前来拜见便悄悄嘱咐了一个心腹宫女几句。
妲己待贾氏前来,便安排筵席款待。贾氏不好推脱,只能相陪。这时,忽然报纣王将到。妲己便让贾氏上摘星楼暂避。纣王到来之后,见残席尤在,知道妲己在款待贾氏,大为高兴。
那妲己重新安排了酒席,与纣王对饮,席间极力赞叹那贾氏的美貌。又将纣王引上摘星楼。贾氏着忙,躲避不及,被碰个正着,纣王色迷心窍,竟然上前调戏贾氏。贾氏也是个烈性的女子,见无退路,大叫一声,从摘星楼跳了下去,当场气绝。
黄妃在宫中久等嫂嫂不至,遣人前去打听,便得到了贾夫人坠楼的消息。黄妃来到摘星楼,见到纣王竟然也在,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抓住妲己就打。纣王急忙上前劝解,黄妃急切之间,回手一拳,打着纣王脸上,纣王大怒:“这贱人反了,竟然敢打孤家!”一把抓住黄妃拎起来,望摘星楼下一摔,摔得粉身碎骨。
黄飞虎听得此信,知道夫人妹子身死,脸色忽青忽白,不知在想些什么。黄飞虎有四位干将黄明、周纪、龙环、吴谦,平时亲如兄弟。见黄飞虎遭次大变,义愤填膺,当下说动黄飞虎,与纣王大战一场,反出朝歌,前去投奔西歧。
闻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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