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霍泽之冷笑一声，声调又拔高了一些，“他说的鬼话，你就信！我说的话，你就不信，是吗？！”
暮湘顾自摇着头，轻声呢喃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倒底是谁对谁错了！”
“什么分不清？！”霍泽之厉声说，“你是分不清，还是一心偏向厉寒，你自己心里清楚！暮湘！我自问，从认识你开始，一直对你不薄！我真没想到，多年的百般呵护，默默守候，居然抵不过厉寒的几句花言巧语！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话，也将暮湘拉回了这些年的记忆里。
想起他曾经对她的那些好，给她的那些温暖，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整个人哭到几乎喘不上气。
监视屏幕后，霍泽之的脸色十分阴沉。
若是换做以前，他是舍不得见暮湘掉一滴眼泪的，可今天，当亲自确认了，在她的心里，自己永远比不过厉寒后，他对她的态度也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一个阴暗的念头，开始从他内心深处萌芽。
他一语不发地看着屏幕上，肩头一直在耸动的女人，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肯再给。
抽噎了好久，暮湘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随意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深吸口气，仰起头说，“泽之，我们之间的事，该我们自己解决。你要关押我，我没关系，但，请你把琴琴放了！”
“周琴琴？！”霍泽之勾起嘴角，现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她暂时还走不了！”
“为什么？！你恨得是厉寒，是我，和琴琴一点关系都没有呀！你一直都公平正直，不会伤及无辜的，对不对？！以前，连路边的野草，你都不忍心践踏的！”
霍泽之已经在发疯的边缘了，暮湘知道，这时候不能再说狠话，如果刺激到了他，那她和周琴琴，甚至小沐，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权衡之下，她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期望能通过回忆从前，唤起他心底残存的良善。
谁知，霍泽之根本不上她的套，“以前？！”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以前的我，好像确实很好！那时候，我曾经对这个世界充满善意，充满希望！”
突然，他的语气变得阴狠起来，厉声喊道，“但！就是因为厉寒，我才会改变！是他毁了我对这世界所有的向往，是他把我一点一点推入了黑不见底的深渊！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带来的！”
“而你！我最爱的女人！居然一味地相信他，维护他，甚至和他站在一起攻击我？！”
说到这里，他猛地狂笑起来。
笑声阴鸷又偏激，暮湘听在耳中，只觉得莫名地害怕。
下意识地用双臂抱起了蜷在一起的双腿，她胳膊上的汗毛全都竖立了起来。
四面八方好像都被那让人心惊的笑声充满了，她被包裹其中，只能被动又无奈地接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笑声停止，周遭又恢复了安静的状态。
暮湘咬着牙，鼓足了勇气，继续哀求道，“泽之！我求你了！你放了琴琴，我留下，任你处置，行吗？！”
“为了周琴琴，你愿意牺牲自己？！”
“嗯！只要你放了她！你想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霍泽之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考，该不该和她做这笔交易。
片刻之后，他淡淡的嗓音传来，“我很想答应你，可惜，不行！”
“为什么？！你留琴琴在这里，对你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你想要挟厉寒，把我和小沐扣在手里就可以了！周琴琴对厉寒起不到任何作用！留她在这里，你完全是在给自己添麻烦！”
“确实！周琴琴和厉寒没有什么关系，她做不成我与厉寒之间这场战争的筹码！但，放她出去的话，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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