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水长,人生苦短。
相传孟婆汤是由一碗忘川水、两棵忘忧草(一说断肠草)、三朵白玫瑰(一说彼岸花,彼岸花的花液有毒)熬成的——人在有生之年是不可能体味到个中滋味的。很多次,樊琼都心生出要去奈何桥边喝孟婆汤的想法——可是,当她得知柘市地震并没有把向左和曾直元等人怎么样的消息后,便决定要穷其一生去做以怨报怨、以德报德的事情了······说来也怪,柘市地震发生后,凡是做直销三商法的人,没有一个成为受害者——就连公主岭传销难民集中营里的成员,也阴差阳错地在地震前一小时,被悉数迁往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伊圣农场。
白里黛告诉樊琼:“伊圣农场的前身是由劳改总局于1954年7月开办的一个国营劳改农场,它的场部是在伊圣村龙王庙的原址上修建起来的。那里土地贫瘠,多为戈壁荒漠,面积约为300多平方公里,利用伊圣河水灌溉。由于伊圣河在这里流淌,所以沟渠纵横、田连阡陌······那里的土地大多是以往的劳改犯们在荒滩上开垦出来的······1957年,反右派运动中,陆陆续续从各地往这里押送思想政治犯,有右派分子一千六百八十七人,反革命分子九百九十八人,坏分子六百八十人,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八十八人,贪污、违法乱纪分子九十人,还有些与领导顶嘴不听话被捆绑来而没有档案的,也有单位还没有定性的,还有在大学里被拔了白旗的大学生和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领导干部,也有其它农场不听话的右派转送到这里来的——1958年最高峰时,伊圣农场向省劳改局汇报的犯人数为5078人。但犯人陆续饿死或逃跑,又不断补充从别的农场来的不听话的右派分子和拔了白旗的大学生、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所以,实际来过伊圣的劳教犯人,要超过犯人最高峰时的上报数字。伊圣农场条件恶劣,劳动强度大,加之从上到下反对右倾机会主义浪潮高涨,管教对犯人越来越严厉,所以,当时有些右派听说要把他转到伊圣农场,吓得腿子直打哆嗦。
1958年5月份以前全场为一个大队,20个小队;6月份开始划分农业队、基建队、副业队。
农业队为20个小队,基建队为10个小队,另有科研组、医疗组、工业组、木工组、铁工组、磨面组、养猪组等专业小组。伊圣农场为科级单位,下设教育股、财务股、生产股、后勤各股。生产股为农业、副业、基建三个大队。大队长、教导员、中队长、指导员由农场管教干部担任。各大队里有若干小队。大队和中队的文书、统计、粮秣、司务长、上士,小队长、班长,从劳教人员中挑选充任。还有一个直属中队,下设三个小队,即服务队、园林队、蔬菜队。服务队包括马号、猪圈、羊圈、磨坊,共40人,下设4个班;园林队、蔬菜队各30人,各设3个班;直属中队共100人。一个中队是一个伙食单位。直属中队100人,加上在场部工作的右派,共120多人,是一个伙食单位,就是马号的人原来吃饭的食堂。这个食堂由于有猪圈、羊圈、磨坊和蔬菜,家底比较厚,伙食相对比较好。
右派们到了伊圣农场后,迎接他们的,是劳累、寒冷和饥饿。 管教人员大多出身行伍,他们对西北地区的农业生产知识不甚了了,于是一年四季里,几乎天天都要安排繁重得超出体能的农活,同时辅以生产竞赛,让那些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右派们每天劳动12小时甚至16小时。
饥饿直接威胁伊着圣农场右派们的生命,除了劳累和寒冷,更为致命的是饥饿。他们刚到伊圣农场时每月定量是40斤粮,在天寒地冻时,充当苦力的右派可以借此活命。但是1958年以后,粮食供应降为每月26斤,再降为20斤,每天只有7两粮食,体力严重透支的他们开始挨饿。随着1958年冬天的到来,死神也随之而至,一批体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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