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概,咂舌:“难怪后院无人踏足,二哥如此厉害,再来一百个也该被他吓走了。”
可她又觉得文旌这次是切切实实为了她好,不然,这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渣若是嫁了,下半辈子不是要在水深火热里度过了。
她这样想着,没留心里面又说了什么,只见那个成冶连滚带爬地出来,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他似得,头也不回地直奔前门而去。
眼见大哥又带了新人过来了。
任遥歪头思索了一番,觉得让文旌替她把把关也好,毕竟父亲和大哥都是性情温和之人,永远也做不到文旌这么骂人不带脏字……
且文旌是丞相,还是个恶名在外的丞相,谁都怕他,就算被他揭了老底恼羞成怒也不敢出去说三道四,这样也毁不了她的名声。
打定主意,任遥只当不知道,偷摸回去,默认了文旌的行为。
有了文旌这道关隘,第一日,不多不少,任遥一个也没见上。正当她感叹世风日下之时,第二日却来了一个不慕权贵金钱的清高之人。
他衣着华贵,派头十足,一进门就提出:“不入赘,这辈子都不可能入赘,但只要任姑娘嫁我,想要多少聘礼,哪怕是金山银山都成。”
☆、克星
如此傲娇,自然是有本钱的。
此人名叫阿史那因,是草原乌勒部落萧然达可汗的嫡长子,手带信物而来,点名要遵从祖父辈所拟定的婚约,迎娶殷如眉的女儿,任遥。
“当年我祖父与渤海殷氏的当家人殷蒙老先生私交甚笃,两人便定下了婚约,若将来殷家姑姑生了女儿,便要我阿史那氏的嫡系长孙迎为正妻,二十年过去了,虽先人不在,但盟誓未毁,阿史那因此次前来就是履行约定,来迎娶任妹妹的。”
阿史那因刚满二十岁,身形挺拔,眉目英朗,五官深邃,乍一看,草原人特有的粗犷气质中带了几分雍贵,洋洋洒洒,不拘小节,又昂首直背,很符合他养尊处优的王子身份。
但若面对面细细端详,又觉这粗犷与雍贵之下还有几分值得品味的内秀、细致,譬如他的这番话,看似直截了当,却是言语周祥、滴水不漏。
任广贤自他手中接过那枚当年被当做信物的弯月白玉佩,拿在眼前仔细端详,蓦得,生出几分追忆往昔的感慨与怅然:“我自然识得这东西,当年如眉的身上也有一块,只是……她遇害之后,那块玉佩也随之失踪了,如今,见到了一模一样的,我却拿不出那一块了。”
阿史那因忙道:“信物没有了不打紧,只要双方长辈在,没有不认账的道理。”
听到这儿,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文旌与任瑾对视一眼,状若漫不经心道:“阿史那王子重信义,确实令人钦佩。只是……”他话音一转,缓缓道:“若是我没记错,当年的乌勒部落是先与铁勒部落的哥舒可汗交好,才与殷家有了私交,那门婚事也不是与殷家定下的,而是与哥舒家定下的。”
阿史那因自一进门便注意到了任广贤的左下首坐着这么个男子,容貌倾华,气质清冷,从他一进门,就没有正眼看过他,好像他堂堂乌勒王子,落在对方的眼里只是个不值得注目的灰粒草芥一般。
未免也太高傲,太目中无人了。
阿史那因心中不快,但碍于有长辈在,不方便发作,只好按捺下怒气,装出一副温和模样,问:“这位是?”
侍立在侧的曾曦刚要回话,被任广贤抬手止住,他亲自回道:“这是我的义子,任府的二公子,文旌。”
阿史那因脸色骤然而变:“文旌?哪个文旌?”
曾曦笑道:“王子真爱说笑,这长安城里有几个文旌?自然是文旌,文丞相。”
静默片刻,阿史那因起身,朝着文旌深深一揖,道:“原来是文丞相,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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