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寒看了一眼小册子的封面，看到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建议年满二十岁及以上的人群。
他犹豫了一下，道：“我们不是还没满二十岁吗……”
“有什么要紧的。”牡丹王子捧着小册子，一脸认真道：“反正还有几个月我们就满二十岁了。你想想啊，等我们满二十岁的时候，你爹早就去世了，我爹肯定也不会给我这种东西。那我们不就啥都不知道了吗！
白雪，和我先研究一下，总比到时候让魔王大人教你好吧。”
初寒想了想，觉得好像有点道理。
“像这种小册子，每个男人出嫁之前都应该看一下的，不然新婚之夜什么都不知道多尴尬啊。”牡丹王子翻开第一页，只看了一眼，瞬间脸颊爆红，而后啪得一声把书合上。
“怎么了？”
牡丹王子的脑海里全是册子上的一幅画。写的字他没看清，但画面的冲击力实在太大。
不穿衣服他可以理解，原来不是躺在一起睡觉觉那么简单，还要……
他会不会很疼啊，别人都说男人第一次很疼的。
牡丹王子喝了一大口茶，然后将册子重新塞回自己胸前的衣服里。“你还是不要看了，少儿不宜。”
初寒：“……”
可是他有点想看怎么办。
牡丹王子确定小册子被藏得严严实实不会被别人发现之后，打算带回房间悄悄看。谁知刚一转身，便撞上了一个硬邦邦又冰冰凉的东西。
小册子露出了一个角，牡丹王子将它塞回去，而后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你是谁？”
“你又是谁？”女人的声音带着寒意，就像是数九寒天里从山谷里刮来的风，刺骨冰凉。她看了一眼牡丹王子，又道：“鬼鬼祟祟，偷东西了？”
“我偷东西？我怎么可能偷东西！这家铺子是我……是我老板的！”
牡丹王子正努力组织语言解释着，突然听到身后的初寒说了一句话。“长姐。”
“长姐……长姐？”牡丹王子被吓了一跳，回头问初寒：“瓷釉公主？”
若是叫姐姐，还有可能是苹果国其他公主，但是叫长姐，那就只能是瓷釉公主。
初寒点头。
这就是与他同父同母的亲姐姐，也是苹果国的长公主瓷釉殿下。
虽然已经太久没见过姐姐，但初寒看到瓷釉的第一眼还是将她认了出来。比记忆中的长姐清瘦了些，在边疆风吹日晒，人也显得更加硬朗。
瓷釉快马加鞭从边疆赶回来，情急之下甚至连铠甲都没脱下。她将手中的剑随手一丢，正好丢在牡丹王子的面前。然后牡丹王子下意识伸手将剑接住。
剑是接住了，小册子也华丽丽地顺着他的衣服掉了下来。
啪嗒一声，牡丹王子觉得自己的心碎了。
拼凑不起来的那一种。
瓷釉千里迢迢赶回来，原本有满腔的话想和初寒说。所有喷薄欲出的情绪在看到小册子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童话大陆上的女人很早就可以接触这些东西，而男子却要等到年满二十岁才有可能从父亲那里了解些许男女之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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