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榆起烧的第三天, 他的身上出现了和其他染了疫病的人一样的黑色小疹子,然而,曲长歌面上的凝重与困惑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分毫。
因着每个人的体质不同, 便是相同的病症, 在不同的人身上,也会有不同的表现, 即便季榆与其他人不同, 先起了烧再生的疹子, 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单单是这与旁人不尽相同的症状, 还有那与其他染了疫病的人, 有着细微差别的脉象,都让曲长歌控制不住地去在意。
“粮仓那边应该还很缺人手吧?”见曲长歌在一天内第三次给自己把脉,季榆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不过去那边没关系吗?”
说实话,他原先也是想和百里承一起,搬到那边去的,但最后硬是拗不过县衙里头的那些人,便还是留了下来。结果谁成想, 到了最后, 连曲长歌都差不多在这儿住下了。
“就算我过去了, 我也不可能去照顾其他病人。”搭在季榆手腕上的手, 曲长歌出声说道。
既然季榆确实是染了疫症,那么他被传染的可能性,不可谓不高。他可不会忘了, 那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什么。
“更何况,”看了眼前这个神色略有些不自在的少年一眼,曲长歌的嘴角略微翘了翘,“你是特殊的。”
他总觉得,若是一直待在季榆的身边,或许能发现一些什么——而那极有可能是不再让他们在原地转圈的关键之处。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他自己为了能够待在这个人的身旁,而给自己的一个借口罢了。
毕竟他对这个人,确实怀有一些无法压制的心思。
视线在面前的人由于病症而显得有些苍白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曲长歌垂下眼,遮住了其中的神色。
他很清楚,若是眼前的这个人看到了他眼中的情愫,定然会想方设法地将他推开。
将一个人的心脏伤的鲜血淋漓的愧疚与负罪感,终究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事情,不是吗?
“特殊的?”见曲长歌说完之后,就起身准备离开,季榆的嘴唇动了动,终是忍不住出声说道,“你是在说我的情况,还是……”他的嘴角略微上扬,露出了一个与以往无二的灿烂笑容,“……还是我这个人?”
动作蓦地一顿,曲长歌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的记忆当中一般的少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希望我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在亲耳听到了那些话之后?
唇边的笑容不由自主地一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垂着头的样子,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这本来就是个孩子。
在心中小小地叹了口气,曲长歌伸出手,学着百里承时常做的那样,轻轻地在季榆的脑袋上揉了揉。
“不用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你明白的,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无法抹除,他们唯一也必须选择的,是今后该如何做。而曲长歌觉得,他已经有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对不起。”听到曲长歌的话,季榆的手指颤了颤,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低声开口。
这是他一直想说,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我……”他的手指略微收紧,似是有些不知道该怎样说清自己的想法,“……我其实没有……”
“我知道。”不等季榆把话说完,曲长歌就打断了他。
他明白,即便这个小家伙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确实不单纯,但对方,应该是没有想过,要真的伤害他的。
“你只是没有想过,”说到这里,曲长歌忽地笑了起来,“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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