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宛如想要离开这个肮脏的房间，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自己快要窒息了……
猛然打开房门，入眼的景象却让曹宛如僵在当场！
只看到门外，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这些人肮脏、枯瘦，神态中充满了绝望！但是他们却堵在门外，激动地看着自己……
“你们……”曹宛如认出，这些人是自己从盛阳就一直拼死保护的老百姓，不由下意识地开口！
而人群中，却突然有人尖叫：“曹警官，你答应了吗？是不是我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
曹宛如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什么？”……
一个中年妇人上下扫视着曹宛如，眼中闪过无比的嫉妒，但是嘴中却假笑着：“那是一定的，曹警官这么漂亮，被上面的大人物看中，那可是去享福了，可惜我没这个命啊，要不然也有人能看中我，我做梦都能笑醒！”
“哈哈，是啊，以后曹宛如不用再出生入死，还能照顾我们被优待，以后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辛苦你了，孩子！”一个老太太一脸慈祥地伸手想要握住曹宛如握着门把的手……
曹宛如仿佛被电击一般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踉跄着差点摔倒，她看着这些曾经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的人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答应什么了？我从来没答应过！”曹宛如因为惊恐，声音不自觉地变得尖锐起来！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的表情先是一愣，接着顿时阴沉了起来，就连刚才一脸‘慈祥’的老太太都一脸‘不认同’地瞪着曹宛如：“曹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
“是啊，你不是说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吗？现在，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只要答应下来，我们大家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你为什么不同意……”
“切，说到底还是自私！算了吧，这样的人，就是真的有好的出路，也不会真的想到我们的……”
“呸，还警察呢，又不是要你的命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只不过是跟个男人，就一脸我们把你怎么样的表情，做给谁看呢？”
曹宛如差点憋过气去，怎么会这样？这些人真的是以前对自己亲切微笑的百姓吗？自己只不过拒绝了他们对自己的安排，自己就有错吗？
想想自己为了大家每天都做着最危险的事情，就是为了让大家能吃得饱一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郭天阴笑着上前，站在曹宛如的身后，满意地扫过众人！
曹宛如还是太天真了，她以为民众真的会站在她这边吗？以前可能会！但是这个吃人的世道生生地让大家变得自私、可怕起来！
牺牲曹宛如一人，可以换得他们实在的好处，傻子才会拒绝！
“宛如，你不是说过，一生都会为人民服务吗？现在大家需要你，只要你答应下来，他们就可以得到优越的待遇，良好的环境！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就是，曹警官，做人不能太自私！我们这二百多口子，可就指着你呢！”
“答应了吧，我就是老了，要是年轻二十岁，有这样的好事，我第一个冲上去！”
曹宛如的眼前一阵扭曲，人性的丑恶展现在每一个人的五官上！数十人挤在她的眼前，化成了一具具恶魔正狞笑着商量怎么分食自己弱小的躯体……
同时又像是一条粗如手臂的锁链，将自己的喉咙扼住，让自己喘不上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自己一直来的努力就换回来了这些吗……
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已经彻底听不到了，曹宛如眼前一片漆黑，直直地栽倒在地上，额头重重地撞在门框上人事不醒……
漆黑的夜，姜毅坐在巴士上，感悟着自己的躯体状态，不由苦笑，今天一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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