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身形一闪,出现在丝丝雨线的尽头。
贺延怒潮手中的北斩却划出奇怪的弧度,意外落空了。
与此同时,一种深邃的痛楚蓦地在贺延怒潮的右手掌心传来,贺延怒潮急眼看去,却不见有鲜血流出,然而那种痛楚分明历历在心——那是一种割离了肌肤和血肉间的撕裂感。
贺延怒潮下意识间就要抛开北斩,未料那口杀人无算的刀竟死死粘在他的手上,便如和他的肢体长在了一起。
一丝寒气袭来,贺延怒潮仰天长啸,他强忍着钻心的痛楚,血海人屠刀道弥天绽放,漫空中血光迸发,所过之处,空间爆裂声此起彼伏,无物可存。
然而,苏默的背影兀自和他保持着先前的间隔,其间丝雨绵绵,这口吸尽人血的刀,偏偏穿不透雨幕的间隔去追及苏默离去的步伐。
说时迟,漫空的雨滴叮叮敲打在那口北斩之上,在台下观者听来,完全是一串悦耳的音符,可听在贺延怒潮耳中,却是令他心魂震颤的铿锵杀伐的轰鸣,且每响起一个音符,他的肉身的一处,便会袭来一股血肉分离的刺痛,然而体表上偏偏看不到一丝伤痕。
叮叮,叮叮......
催命的雨点不停敲打在北斩之上,诡异的伤害不可避免反噬到贺延长河的周身,贺延长河痛的如同一头暴跳的困兽,他终于后悔今日为何会来到这里,他无论如何也搞不清楚那个明明濒死的苏默为何会爆发出此等战力?
“狼魂噬身,血屠人间!”
怒吼声中,贺延怒潮的身形暴涨,就见一头血狼之影,嗤啦一声,从他的印堂间冲了出去,转眼间化作成千上万头血狼,向不远处的苏默扑去。
苏默的身影突然加快、离去,贺延怒潮手中的北斩席卷长空,就见无尽的血狼化作滔滔血河聚于中央一线,轰隆隆泄入那条窄窄的雨巷之中。
轰隆隆!
雨巷崩溃坍塌,而处于其中的苏默却消失不见了。
得此闲暇,贺延怒潮哪里还敢片刻停留,他连连挥动北斩劈开天幕,终究撕开一道豁口,冲了出去。
回望后方雨幕中的擂台,贺延怒潮的一颗心兀自砰砰跳动,哪里还敢有一战之心,脚底一踏大地,向前方飞驰而去。
古怪的是,在眼中一处处熟悉的场景中,贺延怒潮竟看不到一个活人的身影,只是那漫天雨丝,正如哀悼的眼泪,不住从天空落下,不间断敲打在贺延怒潮手中的北斩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割离之音,那割离声从贺延怒潮身体各处传来,痛的他全身战栗,痛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走投无路,到处乱窜。
北斩死死粘在贺延怒潮的手上,这把致命的北斩往昔屠人,今天仿佛在屠戮着他自身,他空有滔天武力,一次次发出最强攻击,也斩不开这片犹如宿命的雨天。
他只如一头困兽,怒吼着向前直直冲过去,他不会回头,也无暇回头,他发誓会用尽所有的力量,冲开这片带给他无尽痛苦的天空。
无尽的雨,无尽的痛苦,贺延怒潮便如堕身无间炼狱,看不到一点希望。
不久之后,贺延怒潮的耳中便听到了一阵阵咣咣的回鸣声,仿佛是装在皮囊中的血和肉所发出的一阵阵空空的撞击,撞得他心胆欲裂,撞得他魂魄颠倒。
“奸贼,有胆,出来正面一战!”
嘶吼声中,贺延怒潮的印堂间凸显一枚狰狞的符文,他此刻将所有的力量献祭在手中的那口北斩中,只需发现敌踪,便会发出致命一击,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说来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贺延怒潮的一路追踪之下,他终于发现了苏默的影踪。
苏默此刻正如一个梦游的人,在重重雨幕中踽踽独行,根本没有看到后方追袭而来的危险。
于是乎,所有的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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