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泽凤陵郡前日不移影,横戟立马不过半个时辰内连挑凤陵一十二将。韩美终听从李毕建议,上书求援,急唤名小校火速飞马报于朝廷,传令紧闭城门只等许奉大军回援。
是夜,王泽夜不能寐,正于帐内挑灯看剑。突听得兵卒来报,韩美差人飞马求援一事。遂如释重负,心中大喜,“果不出大将军所料,计成矣!”当即传令营内千余兵卒备好弓弩,每人备箭百余发,出营夜袭。
丑时至末无月无星,唯有枯草丛中虫声啁啾。
王泽趁夜引千余弓弩步兵悄然摸至凤陵城下,抬眼望见城楼上灯火通明,守城卫兵却未见得。正暗疑惑恐遭埋伏,突听那城楼处传来阵阵觥筹嬉笑,遂释然叹息,“若不是大将军有令,依照此等布防,今夜必可夺城而归!”
遂抬手,勒令千余兵卒箭上弓弩,待装完毕,当即果断垂手,只见千余弓弩冲着城楼齐射。一发弓弩十箭,千余弓弩备箭百发,顷刻间箭矢雨下,凤陵城上擂鼓喧噪,一片哀嚎。
未等敌军整备s还击,王泽所部百发齐射完毕,遂令退军归寨。
听闻王泽夜袭城楼,韩美当即召李毕堂内商议。
“那厮欺我!白日里斩我十余将,知我城中现已无将可派,竟然率部今夜突袭,至使我军损伤不少!”
见韩美怒气冲冲来回踱步,李毕拱手作揖道,“王泽固然可恨,却也不过袭而未攻。明知城内已无将可派,却自发完弓弩便即归寨,未有丝毫攻城夺郡之意,着实蹊跷。”
“哼!”韩美闻言怒甩袖袍斥道,“我还得感谢他王云覆示威不取城郡之恩否!”
“非也!”李毕眼见韩美怒斥,慌乱间弯腰进言,“凤陵空旷,无险踞守,加之城内已无守将。王泽却袭而不攻,莫不是忌惮陈昂(字曼宁)虎威?”
“曼宁?”韩美停步,若有思虑道,“曼宁虽然明日将归,但他的武艺你我自是知道的,恐也不是王泽那厮敌手。那厮不该忌惮才是啊!”
“太守聪慧!”李毕笑着弯腰作揖,“王泽虽然骁勇,但其背后南大营主帅韩昱才是大敌!今夜王泽袭而不攻,恐是奉了韩昱将令。我素闻韩昱人鬼难测,狡黠多计。只恐对我凤陵乃至越国还有大祸!”
“哼!”韩美大喝,“听闻那韩昱不过二十五六年纪,弓马骑射样样不行,还是个病秧子,南大营不过十万余众,如此娃娃有何可惧?”
“非也!”李毕突然神色严峻,“传闻那韩昱虽不善弓马骑射,但自靠一本《军师祭酒策》统领南大营,传闻此乃奇书,得者自可安天下!唯恐其狡诈!”
“放屁!”韩美嗤笑,“什么‘得其者可安天下’这类,皆不过尔等腐儒搞出来的鬼话!为的不过是抬高尔等名望身价,好让天下人对汝等怀有敬畏之心!一如当年‘卧龙凤雏’之鬼话!如若真有可以如此轻便取天下之法,那中原何苦历来战乱不得休?”
李毕冷笑,道,“太守岂忘了文相定之死乎?”
闻听此言,韩美突觉堂内阴风阵阵,背脊冷汗,怒斥道,“你我皆深受国恩,名若(李毕)休得胡言乱语!”
“太守赎罪!”李毕拱手叹道,“李名若本南山县一山野村夫,数年前土匪来袭血洗村落,一家老幼幸得太守救命得以幸免。名若更承蒙太守不弃卑贱,拜为衙内参谋,名谓下属,实为知己。此等大恩如何能忘?”
见李毕谈及心事,韩美觉鼻间酸楚,疑惑闻道,“多年前的事情,我都快忘了,名若今日为何谈及啊?”
“太守遗忘,名若怎敢忘却此等救命大恩?吾之所命非越国,而于太守所赐。但,自觉没有经天纬地之才,常恨不能助太守成就名望。但,此生唯一所求,护太守无恙,此生……足矣!”
“胡说!”韩美斥责,“我这一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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