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告诉李麻花,自己准备进入盛京去,问李麻花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乍听之下,李麻花也以为这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可是这位凌大人向来也不按照套路出牌,他想了想,和凌云说:“绿营在这里驻扎,和盛京往返有千里之遥,仅往返一趟的路程就要两三天以上,很是不便。所以平时的联系一般都是靠飞鸽传书,不过偶尔也有的我的兵回去述职的。”
既然这样的话,凌云可以用绿营士兵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入到盛京城内了,只要李麻花出示一份堪合就可以。这比之前想到的很多的主意都方便了许多了。
但是问题还是有的,比如说发型问题。大明朝廷的规定,发型一律都是陇发包巾,官员都是纱帽圆领衫。非办公时间都是梳起来之后别一根簪子。但清朝的发型就有些与人不同了,前额的头发全部剃光,后脑勺垂着一根辫子。
要说人家野蛮吧,人家还有个很大气的说法,这叫扫去四夷,定鼎中原。相当响亮的口号。
而且在史书上记载,还有一个相当不害臊的人,叫做孙之獬,他说了一句相当不靠谱的话:“峨冠博带,乃汉家之陋俗,金钱鼠尾,是新朝之雅政。”这话直接导致了一句更有名的话,那就是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
在崇祯九年的时候,满清的发型还并不像后来看到的那样,阴阳头。而是金钱鼠尾辫。所谓金钱鼠尾,就是辫子能够穿过铜钱。可谓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想一想,要是现在满天飞的清宫剧里面的皇上和阿哥们都是这样的一个造型,金钱鼠尾,还有没有这么可爱的圈粉。
凌云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转出来,这发型的问题还是真的就是个问题,不过为了任务也就豁出去了。大不了回来再长也就是了。做戏就得要做的像一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还有句话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也不到舍孩子那个份上,但是先要把头发给舍了。
所以他问李麻花说:“你们这里平时剃头的话都是谁来剃,给我找个手上利索点的。”
李麻花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心说这位凌大人算是真的豁出去了。私自剃发,在大明律里也算是死罪,当然和尚是除外的。虽然是为了混入盛京去,但如过这件事被大明那些口水比较盛的御史言官们知道了,还是真的够这位大人喝一壶的。
作为一个局外人,李麻花比凌云更清楚明朝的那群言官们是个什么德性,基本上有事了一个个的指望不上,没事了出来骂街的时候那口水旺盛的就像是小喷壶一样厉害极了。
所以他劝说道:“凌大人莫非是打算剃发易服,以我手下士兵的身份混入盛京城吗?这个办法看似可行,但是里却隐藏着很大的隐患。且不说盛京城是龙潭虎穴,你进去了就未必能够出的来。就算是你能够自由进出,那也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无论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剃发易服,都会被朝廷里的言官们所抨击,到时候一堆折子就会把你淹没,你最好的结果就是罢官去职。”
凌云的身上也瞬间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从来都没有把事情想的这样的严重,但是仔细想想也的确如此,李麻花这些话并不是戏言。剃了头发再想长出来最少也得几个月的功夫,这几个月凌云就算待在自己驻地不出来,都难免不会走漏了风声,到时候就成了攻讦的对象。
凡事就怕想,想多了以后就是麻烦。凌云知道,在这个时代,谁的口水旺盛虽然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却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左右事情的走向。在此之前,无论是卢象升,还是熊庭弼,孙承宗等人,他们其实都是倒在了口水上。
凌云虽然不是很在乎这个兵部侍郎的虚职,也不很在乎自己究竟是几品几品的,他只是希望自己做事能够痛快,能够不被别人掣肘就好了。今天一个圣旨,明天一个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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