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影的叙述力求简单,可是在毫不含糊的姬问道追问之下,变得详而又详。听闻上级智力是目连家奥义之气的克星,姬和姬向都有些激动。
虽然没有目睹目连家的崛起,但是目连扶苍和姬夜天的不对付,在那个时代也是轰动的故事。
可是自从夜天大人陨落,进入麒麟之墓的麒麟残魂就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被目连家的奥义之气抽干精气而死。
这也是为什么巫曦在墓地里尤其臭名昭着的原因:若非她,姬夜天如何会陨落?若是夜天不陨落,麒麟何至于大量被目连家的人抓捕,成为目连家豢养的猪肉?
便是麒麟森林,长老们和妖帝也只是知道有很多麒麟被目连家的抓去了,至于具体数目到底是多少,又有多少精尽而亡,却不是很清楚。
这些年,清醒时偶尔和麒麟长老交流片时的,便是姬和和姬向二人了。
麒麟被目连氏豢养,还是他们两人告知的。
只是目连势大,姬向二人也只是含糊说起,不敢说出详情,恐怕麒麟族奋起救族人,却被断送了。
因目连氏而亡故,被墓地吸引回来的麒麟残魂大批出现之后不久,墓地里便被怨念侵蚀,情况一发不可收拾。
经由姬和、姬向这么一解释,姬问道有些明白了,二人一直都怀疑,怨念其实是由目连氏的冤魂带来的。
麒麟乃是生机旺盛的生物,天生秉承祥和之气,即便是死,也绝不会被怨念控制。只有生机被抽尽,又受尽折磨的麒麟,才会伴生出这样浓郁的怨恨。
凤影却还想到目连家的奥义之气的诡异之处。麒麟的怨念,未尝不是目连家的阴谋。
姬问道看向凤影,道:“小女娃,你到这里来,可是寻找天麒麟的残魂?”
“前辈明鉴。”
“姬向。姬和。你等可看见过天麒麟的残魂回来?”
“是在三十多年前。”凤影补充。
二人细细回想,姬和突然道:“天麒麟是不是一头红发、甚是年幼?”
凤影大喜,连连点头。
小四拼死长成了成人模样,毕竟还嫌稚嫩,在老者面前,自然是年幼了。
“原来那边是天麒麟。虽然我从未走出麒麟森林,又心性平和,但是还是时不时受到怨念的影响。有一段时间,姬向也变得疯魔,清醒的间隔越来越短。我也陷入绝望之中。众人皆醉我独醒,最后却弄不清楚。究竟是众人都癫狂了呢,还是独独我变得癫狂。”
姬和的语气低沉,这种感觉听上去荒谬无比,但是众人都觉得十分有理。
“那一日,一个同族在我身上啃咬,我修为本就不高,加之不愿出恨手。便敌不过,被他一口口将我的魂力吞噬。我便想,就这样被吞噬也好,免得将来自己也变成这个样子,却吞噬别人。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红发的孩子便来了,他只朝我望了一眼,我便觉得心情激动,浑身有了力量。那残魂嚎退着从我身上离开。
那个孩子,虽然年纪轻轻,宛若十岁,一头头发足足拖到地上,像火云一般,嘴上微微笑着,不知怎地,我便觉得那笑容有一些欢喜,有一些哀伤。我竟是没有发现那残魂已从我的身上退开,只是在想,这个孩子究竟为什么伤心,又有谁忍心让这样完美的人伤心呢?
我恨不得问个究竟,如果可以,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就那么一眼,他便消失了。现在你这么一说,我想,如果真有天麒麟,那么一定就是他了。”
三个麒麟元神一阵默然,想象着天麒麟的风采。
若非天麒麟,还会有谁能够得到一个麒麟如此全心全意的崇拜?
那不是威压,而是从血液之中流出的崇拜和爱戴。
半晌,凤影道:“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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