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火光在炉子里闪烁着,映照着炉火前苍老的容颜。
长安雪专心致志地瞧着炉子上沸腾的铜水,精确计算着烧铜的时辰,等到所有铜矿都融化到适当的温度,他再将铜水注入新铸的模子,待铜水在模子里冷却,就成了一枚崭新的铜钱。这枚铜钱比起官铸的,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长安雪似乎并不满意,只瞟了一眼那铜币,便丢在地上,专心察看下一枚了。
山洞外面的树林里,一行人鬼鬼祟祟地靠近。
领头的是一个刀疤男人,身着打手服,干瘦而又干练,身后一队黑衣劲装的小厮们,看起来个个身怀武艺。
他们穿行在林中,一路目标明确,鲜少留下痕迹,直奔长安雪的山洞去。快行至山洞门口,刀疤男人扬了扬手,示意手下停下,他独自朝洞里张望了一会儿,然后招手让手下都跟上。
这行人往山洞里走去,而长安雪却毫无察觉,仍在炉火前专注地铸币。在他面前摆着一排不同的钱范,他把铜水注入不同的钱范中来铸出不同花纹的钱币。
“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刀疤男人站在长安雪身后,幽幽地说道。说话声打断了长安雪的专注,长安雪颇为惊诧地回过头来,看着这一群不请自来的入侵者。
“震旦?你来干什么?”长安雪脸色明显不悦,没给刀疤男人和他身后那一群虎视眈眈的打手一个好脸色,也没有丝毫的恐惧——这群人明显是来者不善。长安雪正在暗暗地打量他们,静观其变。
刀疤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长安雪,又扫视了一眼桌子上摆的钱范,眼中露出一丝惊异的光:“不愧是一代‘钱王’,我想户曹大人对这些东西一定会很感兴趣。说不定会给你赏赐……”
“你在胡说什么?老夫一生隐居于这大山之中,从不与朝廷有任何瓜葛。老夫这点小手艺,与朝廷无关。”长安雪义正词严地说。
刀疤男人悻悻地笑了笑:“那岂不正好?户曹大人也不想与朝廷有太多牵扯,即便他的叔公是淮南王刘安,可户曹大人更喜欢做自己的事,所以才派我来请您出山。”
“刘户曹?你是说淮南王刘安的侄子刘爽?那就更不可能了!刘爽的品性尽人皆知,老夫虽一介草民却也深知大义,恕难从命!”长安雪一席话说完,冷冷地瞪着震旦。原本长安雪对震旦就没有什么好感,如今知道震旦在为谁做事,尤其是震旦此行的目的,长安雪就更加生气了。
顿了顿,长安雪用更加恼火的目光看着震旦,说道:“当年我将你赶出秦岭山时,就已和你断绝了师徒关系,我不再是你师父!没有你这样为虎作伥的弟子!”
“是吗?在你心中,是不是只有那个逆贼才配当你的徒弟?从小到大你都偏袒于他,他弄瞎了我一只眼睛,而被赶出师门的却是我!”震旦的情绪激动起来,指着自己戴着黑色眼罩的那只眼睛,却遮不住脸上长长的刀疤,那正是“金刀刻模”的痕迹。
然而长安雪对震旦的出言不逊没有表现出更多的愤怒,只是痛心地说道:“如果不是你在比武中作弊,企图偷袭卓儿,他又怎么会贸然出手误伤你?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我吧!我将你逐出师门,是你应得的惩罚。你不但作弊,还想害死自己同门,我绝不容许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怪我老眼昏花,若是我一早看出你的为人,当初就绝不会收你为徒,授你技艺,还放你下山助纣为虐……”
“够了!还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反正你引以为傲的大弟子马上就会被处决,世上再没有英卓这个人!我是不是还没有告诉你,有人向朝廷告发了英卓的真实身份,现在他身上的罪名可不单单是帮助那个姓伍的私下盗铸币,而是当年吴国之案漏网的逆贼!”震旦突然咧开嘴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长安雪脸色煞白,瞪大眼睛盯着震旦:“是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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