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成虎来了。
经过陶老大夫的医治,成虎被夹棍夹裂的腿,已无大碍。
这些日子,成虎躺在陶家医馆里,脑子里一直在想那天发生在聚福楼的事情。终于,给他想出一个重要的事情。
聚福楼的每张桌子上,预先都是放的十副碗筷,然后根据客人的实际多少,再增加或撤下碗筷,成虎记得,胡小鱼那一桌后来拿掉一副碗筷,是由胡小鱼递给他的,胡小鱼还跟他开了一句玩笑,成虎非常不情愿地应付了他一句。
可是,后来死在桌上桌下的,只有八个人。还有一个人,不知所踪了。
这可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那个人有没有中毒?他去哪儿了?
那个人肯定是没有中毒的。因为,假如他吃了有毒的菜,就算有事离开聚福楼,走不多远,也会死在路上,被人发现。
那么,这个人为什么没有中毒呢?如果他是因为去解手等原因无意间离开,回来后看到胡小鱼等八人全部死了,他应该是表现最激烈的一个人,可是,当时的现场,这个人偏偏没有出现。
这就让人怀疑,此人是知情之人,先开溜了。
找到那个人,就能知道,到底谁是幕后主使。
“你还记得不见了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杜如晦问。
成虎说:“胡小鱼他们那一桌的客人,除了胡小鱼外,我还记得一个人的模样,因为那个人虽然和胡小鱼他们一样穿得十分邋遢,可面孔很干净,举止也很斯文,跟胡小鱼他人完全不一样,我就多看了他几眼。除此之外,我不记得别人的模样。”
听成虎这么一说,杜如晦说:“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离开的那个人。”
李世民立即找来阎立本,让他根据成虎的描述,把那个人的肖像画了出来,经过几次修改,成虎说,画中的人,和实际的人,已经很像了。
成虎想了想,又说:“那几个死人,我没敢看,但我记得,东家是看过他们有没有死的,把这幅画给东家看看,他可能知道,这个人,在不在死人里面。”
画很快被悄悄带进牢房,被林家泰看过,林家泰带出来的话是,死人里边,肯定没有这个人。因为死掉的八人,胡小鱼是聚福楼曾经的厨师,另外七个人,在聚福楼闹过事,林家泰对他们的印象都非常深刻。
这个人,成了一个关键人物,但是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找这个人,不能让对方有所察觉。
四天的时间,要悄悄地找一个人,真的很难。
李世民派出了所有可以派出的人手,找了整整一天,没有任何线索。
号称房谋杜断的杜如晦也无法判断,该到哪里去找这个人。
几个商量一番,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暂时散了。
“杜兄。”刚刚在自己家门口下车的杜如晦,被慢慢踱过来的一个人喊住。
原来是太子东宫的重要谋士魏征。
魏征在太子府,任洗马一职。太子李建成对其礼遇甚厚,魏征也尽心尽责辅佐太子。在所有东宫臣僚中,魏征以秉性耿直,敢于直言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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