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皮很沉，而且脑中已经有了很多不一样的记忆导致有些脑袋疼。
但唯一深刻的就是，凤音这个名字。凤音是八重天上的乐府之头首，受王母之托看守天庭之贵重乐器，并且在一些明面宴会上演奏乐器。
更何况凤音是九重天上公认的第一美人。
“醒了？”陈牧的声音。
鹿朝回过头看到陈牧的时候，陈牧已经外面套了一身白大褂，手中还紧握着手机，眉头在看到她转过来的那一瞬间舒展了。
陈牧有心事。
鹿朝没有理他，只是望着天花板，缓缓吐字，“我想出去。”
鹿朝怕自己只说两个字“出去”，陈牧就会出去，不会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在前面多加了两个字。
女孩的声音许是因为很久没开口了，所以带了与同龄人不同的轻哑，轻轻的，好像什么轻轻拂过心尖，带着稍微的沙哑还有些迟钝。
陈牧看过她的所有病例，女孩已经有八年之久没有开口了，开口的机会都是大笑。
八年是指她被送进来的那个时候。
陈牧是震惊的，也是欣喜的，这是对于一个医生的鼓励。
“去哪儿？”
鹿朝转过头看向陈牧，那双眸子带着清冷，看着人的时候会觉得她的眼底都是凉的，但那双眼睛却依然清澈，她干脆没出声，直接用口型。
出院。
就这两字，出院。
她想出去，原身也肯定想出去。
陈牧看懂了，却很为难，他也许是知道江朝的抑郁有多严重，怕说出一个她不想听到的答案，她会更加崩溃。
现在江朝能说出完整的一句话，哪怕只是四个字，都是她的进步。
鹿朝看着陈牧转过头。
可她不是江朝，她没有抑郁症。
她于是又说了几个字，“9.28，生日。”
也就是下周。
陈牧又怔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医者的本能，他似乎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手，很激动，直接从椅子上跪在了地上，紧紧握着她的手，把额头抵在她的手心里。
她感受到了一滴泪水。
于是，她抬起另一只手搭在了陈牧头上，轻声说，“别哭。”
她现在感觉，说话好累啊，总觉得她不像病人。
“下周乖乖的。”这是她给的承诺，却让陈牧崩溃了，陈牧就像发泄一样，一直抓着她的手哭。
“好，哥哥答应。”陈牧再次抬眼时候，眼底是红的，眼里也是红的，但是掩盖不住他的欣喜。
她看着陈牧的样子，转眼就去问小小。
【噗呲，小小。】
【诶，我在，小姐姐有什么事情】
【我感觉陈牧他有问题，我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你瞧他那样】
【哦，您瞧瞧他那样，还不是被小姐姐给激动的。毕竟原身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没办法跟人正常沟通你知道吧，而且再说了你说这几句已经是突破原身所有极限了】
【而且你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来看，你会觉得他的激动其实算不了什么，有的人还会直接给患者磕头。】
这好像能接受。
但是仔细看陈牧的左边眼角，就能够发现一个很小很小的疤痕，但因为也不是那么明显也被盖住了。
嘶，这人不会经历过什么。
她总觉得，陈牧的激动没有那么简单。
可能是直觉，女生都有第六感。
这一个星期里，可能是让所有人都过得很安心的一周，毕竟他们所认识的“江朝”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倒是过得很安生。
很快就是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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