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太今晚已经领教了日本人的无耻与下作——还在水磨胡同二十六号的宅院中时,翻墙而入的便衣宪兵抓住了她,随后就有一个家伙假借搜身为名,将一双手伸进了她的旗袍里面上下乱摸。
而没有出事之前,她在与胡同街坊邻里的日常闲聊中,多次听过日本兵在街头以搜身为由、或者逼迫中国女人脱下衣服或者直接动手调戏猥亵的传闻。
兽兵们在北平城内的兽行,俨然成为家常便饭。
而今天,年轻的马太太终于亲身经历了真实的噩梦。刚才被带进审讯室之前,那个穿着北平警察制服的家伙(马太太记得今晚突袭水磨胡同她的家,就有此人参与),已经口头警告她:好好劝说丈夫马大福与皇军宪兵队合作,招供他所知道的反日组织的情况。否则,对他们夫妇而言,都有难以忍受的刑罚在等待着。
现在,马太太知道那难以忍受的刑罚是什么了——几个日本人狞笑着,粗暴地扒掉了她的旗袍,然后又去撕扯她贴身的亵衣。中国女人挣扎着、尖叫着、咒骂着、哀求着,但宪兵们根本不为所动,刚刚他们得到的来自审讯官的指令是:把她的衣服全扒下来。
军统司机同样狂怒地发出嘶吼,奋力扭动被紧缚在十字刑架上的身体,但却完全是徒劳无用的。
凌杰铭此刻又适时凑到了他的面前,揪着他凌乱潮湿的头发大声嚷着:
“看到了吗?你的太太都是被你害的!你就忍心看着她被糟蹋?你以为日本人睡了她就罢休了?他们还会剜掉她的**喂狼狗!赶快招供,还来得及!”
“你快让他们住手!”马大福目呲欲裂,朝着这名身着警察制服的中国人歇斯底里地吼叫。
“那你马上招供!你招供了我就让他们住手!”特务科长回应的吼声甚至盖过了军统司机。
“我招——我招!……你快让他们住手……”
马大福彻底崩溃了,最后一句已是带着凄厉的哭腔。
北平警察局的特务科长如获至宝,转头对着整个室内挥手大喊:“停止,停止!——嫌犯招供了!”
审讯室内顿时群相耸动,宪兵队队长坂西中佐与身边的特高课课长对视一眼,双双咧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审讯官也松了一大口气,用日语朝着那几名正在侮辱女人的宪兵队队员吆喝了两声。
暴行暂时停止了,但他们的手都没有从马太太的身上移开,似乎是在无声地警告几米开外的马大福:对他太太的蹂躏,随时可以继续。
军统司机绝望地注视着这一切,嗓音嘶哑地重复着:放开她,放开她。
凌杰铭伸出一只手,猛地抬高了马大福的下颌,瞪视着对方的双眼,一字一句地问道:“雪佛兰轿车哪搞到的?车上的刺客落脚点在哪里?”现在,他已经不想只问一个问题了。
马大福仍试图将目光移回到自己的太太那边,可是中国警察的手用力扳住他不放——两人就这么对峙了足足有七八秒钟。
“怎么?还是不想招?那好,让皇军宪兵们继续享用你太太的身体吧!”凌杰铭冷笑着说道。
“不要不要!”军统司机先是发出了高声惊叫,随即语气变得极度虚弱:“我说,我说……轿车是在……广福商行拿到的……”
“什么商行?!”
特务科长仿佛被火烫了一般地喊了起来,因为对方果真开始招供了,而且说出了一个商行的名称,但偏偏商行前面的两个字他没有听清:“你再讲一遍,是什么商行?!”说罢,他便将自己的耳朵几乎贴到了军统司机的嘴唇边。
“凌科长,请等一下!”
蓦地,审讯室的一隅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众人定睛看去,发现说话的是特高课的中国翻译官陈阳。只见他一边说、一边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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