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门户之中。
鸢和兰痴痴地凝望着明颢的身影消失在门户之后,眼中尽是不舍与酸涩的意味。这让科列里好生恼火,又不好惩罚她们,只能当这两个背叛者不存在,故作洒脱地一甩袖子,走到城堡外的风雪之中,遥望徘徊不去的黑云下,那些焦黑的灰烬与破碎的骨茬,若有所思。
……
科列里似乎对明颢全然开放了自己的老巢,没有直接指出寒微雪所在,放他进入城堡自行寻找,任由他将城堡中的一切一览无余。
明颢对那些华贵与典雅相交融,充满美感的装饰物不为所动,在他眼里满堂金珠宝玉比不上一碗米。他闭目清心,悄悄感知着自身状态,在确认自己没有受到监视,科列里也不在附近之后,他放出心念,开始探查寒微雪的位置。
还没有找到寒微雪所在,明颢却被另外的东西吸引了。在某个方向上,有很多“声音”在呼唤着他,不是人声,响在心中,也无法听清那些声音在表达什么意图,但明颢本能地觉得那些声音的源头没有恶意,反而对他有种奇怪的亲切感,就像……失散多年的游子发现了亲人,喜极而泣的呼唤一样。
明颢循着那“声音”的源头,找到了一个房间,似乎是科列里用来安放收藏品的陈列室,门窗皆有禁制,一旦冒然进入,会被牠察觉。明颢没有妄动,小心翼翼地接近窗口,透过编织成树状花纹的银丝中间的无暇水晶,向房间内部窥视。
这是一间武器收藏室,一排排武器架上陈列着各种形制,年代不同的兵器。有些很完美,锋锐异常,精美绝伦,隔着禁制也能感知到其散发出来的强大灵性波动,比拥有意识之时的孤影剑还要强盛许多。
而有些则是残缺的,并且看起来很原始,比如交叠在一起的大斧和巨盾,斧断了柄,盾上有硕大的窟窿;比如只剩三分之一的断剑,断刃的截面上有血管一样的脉络,如同受伤的生物,不时滴落血滴……
房间很大,还有许多武器架被挡在后面,明颢无法看到,但他能确定,这样的残兵还有很多,对他的呼唤是来自于那些残破、陈旧的武器。
“难道这是先辈英雄的武器,在他们败亡之后,成了科列里的收藏品?”明颢暗自猜测。
尽管不知道这些先人遗物为什么会对他如此亲切,呼唤他前来,但明颢笃定这些兵器是想让他帮助他们离开这里。或许没什么好处,但明颢想帮助他们,先辈英烈的遗物被敌人当做收藏,这是莫大耻辱。
但现在他无法出手,进入别人的城堡,偷取别人的收藏,这是个罪名,明颢靠给科列里戴高帽子,激将牠保持那“高贵优雅的绅士形象”,以待客之礼对他,就不能给牠撕破脸的借口。
“我还会回来的。”明颢轻声说道,隔着窗对那些陈旧的兵刃鞠了一躬,缓缓后退。
那些古老的残兵停止了呼唤,重新沉寂下去。
明颢转身继续寻找寒微雪的位置,这次没有其他事物使他分心,很快就找到了。满堂碧玉,满室鲜花,都被明颢视若无物,他的眼里只剩下安静地坐在花丛间的寒微雪。
“哇,还挺漂亮的。”明颢悄悄走近,摸了摸她头顶精巧华美的王冠,微笑道。
“死人……给我……拿下来。”寒微雪呆滞的双眸向上微微转动,示意明颢将她头顶王冠摘下。
明颢拿下王冠,花环,以及寒微雪手上的戒指,随手丢进了一边的溪水中,看看她右臂上的玉质手掌,明颢有些犹豫。
“还挺合适的,要不要留着?”明颢摸了摸那只玉手,发现温润如真正皮肤一样,甚至有些类似肌肉的弹性,有些舍不得这奇异的材质。
“要么……你给我做……一个,要么我……就残废着好了。”寒微雪冷冷地说道。
“哎,可惜了,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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