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时，白子墨才恍惚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白子墨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脚下，那是他之前在石台上做的一个记号。
脑海中的刺痛还在一点点加强，时间所剩不多，已经容不得他继续拖下去了。
白子墨咬了咬牙，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进。
然而...
当白子墨再次看到脚下的记号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可能是周围雾气的影响，白子墨总觉得自己很难控制心里的那一股怒火。
这里可不是沙漠啊草原之类的地方，遇上鬼打墙闭上眼直接往前走就行，在这里如果没有计算好到下一个石台的距离，搞不好就会跌落下去。
“跌落...下去。”
似是想到了什么，白子墨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之前只顾着赶路，白子墨没有怎么留意石台的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此时突然想到这一点，白子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向下方看去。
灰蒙蒙的浓雾笼罩着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下方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股眩晕感突然袭来，白子墨连忙闭上眼睛，而那些存于白子墨精神内海的剑意也开始躁动起来，在精神世界里横冲直撞，搅得白子墨脑袋一股胀痛。
手臂上白色的纹路亮起，还好白子墨还记得自己有一个驱除负面效果的技能。
待那股眩晕感渐渐散去，精神世界里四处游离的剑意也慢慢了稳定了下来。
白子墨睁开眼睛，刚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白子墨喃喃自语着，他十分确定，刚才突如其来的眩晕感是迷雾下方的某个东西带来的。
他看了眼四周，周围石台朦胧的影子高低不一的漂浮着，但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都可以从众多石台找到一条道路来。
“难道说，真正的遗迹宝物就在这下面？”
白子墨再次探出头看向下方，不过这一次他小心很多。
如无尽黑暗的宇宙深处，如暗影密布的海底深渊，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白子墨怔怔的看着那黑暗深处，透过层层迷雾，原本虚无飘渺的黑暗也渐渐凝实起来。
咔——
破裂的声音自白子墨脑海中响起，两行血泪从白子墨眼角处流出。
白子墨连忙抬起手捂着眼睛——刚才那一声，是吸纳在精神世界的一道剑意突然破碎造成的。
也不知运气是好是坏，虽然那一道剑意破碎对白子墨的精神世界造成了冲击，但其它剑意也因此安分了许多，至少短时间内白子墨不用再被那股刺痛纠缠了。
白子墨擦去血泪，躺倒在石台上。
下面有什么东西，这一点已经确定了，而周围的石台有着向上向下两个方向，这说明这片遗迹的上方也有某个东西。
但白子墨抬起头，目光穿过层层迷雾，却没有如刚才那般受到攻击。
相反，原本因为那股黑暗而受创的灵魂在模糊的光的照耀下，也渐渐恢复。
现在白子墨有三个选择，继续前进，找到下一个有着藏剑的空中楼阁，向上、或者向下...
第一个选择是没有任何风险的，而且收益也足够白子墨短时间内应付两个世界意识，但现在有更好的两个选择摆在白子墨的眼前...
是向上还是向下？结果的区别是什么？
白子墨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早在星界意识把两个令牌摆在白子墨面前时，就已经把答案摆在了白子墨面前。
或者说，早在陈静雪和云落先后从自己身边消失时，当自己的师父死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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