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虽然大多数时间是他听着她说着,但有个人能聊天感觉还是非常不错的,在我身上,有些东西和张死墨很相像,虽然具体她也说不上来,但和我聊天感觉就像和她堂哥在聊天一样,而且相比之下我更会当听众,毕竟聊天是相互的,没反应的听众总归不是一个好的听众。
小丫头对我歉意一笑终于释怀,这件事儿倒是就这么过去了。我和大炮回休息室睡觉,张晓陌和张晓晓说针对大炮身上的问题,肯定骨检查方面躲不过去,等检查出结果来,再依据报告商量除虫的事情。
张家有一种理论:降头是不可控的,蛊虫却是可控的。
降头术不可控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这玩意儿首先归类就是一种邪术,邪术和秘术有点相像,就是流传的范围和人群有相对限制性。普通人知道这玩意儿是害人的东西,伤人伤己,一般避之不及。另外这种术术早在解放前就被国内玄术界定义为邪术,在国内环境下,千万别小看“定义”这个东西,有了“邪术”这样的标签,正规的流派必然抵制,大环境影响,这类术术流通必然受到压力和限制,从而也就导致目前降头的流行范围是在东南亚的一些国家,这些国家吸取传统降头的精髓,又借文化交流,融入了巫蛊之术,逐渐演化为一种独立的流派术术。
张晓陌说大炮身上的降头并不仅仅是简单的虫蛊,因为凭他对虫蛊的了解和张家的记录中,并没有这种蛊虫存在,而我发现的那些断指就是佐证,他说非洲的一些古老部族的巫术里,就有用断指或人体部分器官来做引的特例,而且巫术这东西更加难以解释,涉及的神神鬼鬼七七八八,并不是可以简单套用逻辑的。我发现的那些断指,很有可能除了作为蛊虫盘踞的临时器皿的作用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作用就是作为“引子”,大炮很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抽取了血液,那些人将大炮的血液滴在断指上,血液顺着断指的孔隙进入蛊虫的身体中,蛊虫记住了大炮血液的味道,自然可以准确找到他。即使是在人流量巨大的公共场合,借由生物识别,也不会弄错下手目标。
“这不对啊”大炮道,“我去泰国的时候一路都跟贱人在一起,就算后来闹掰了,独自出行也没几次,而且被抽血都会有痛觉吧,就算我哪次真喝大发了被抽了血,多少都会有点印象吧”
“没准你是被催眠了呢”张晓陌说道,“这种混江湖的邪术师傅,往往多才多艺,会点催眠术也不稀奇。”
他说这句的时候,不知怎么我就突然想起张死墨去泰国寻找的那个老教授,他当时终止业务就是因为那老头被找到了,而且记忆全部被清除,我还问过张死墨对方是怎么办到的,张死墨说很有可能,老头被人催眠过。
“你开玩笑”
“有烟没”
张晓陌突然提了这句,大炮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顺手从床边的桌上抛过自己抽的红双喜给他,我并不知道张晓陌抽烟,他点着抽了两口,动作颇为娴熟。
“会啊”
大炮也很惊讶,张晓陌没理会他的震惊,继续自顾抽着烟,突然他叫了大炮一声,我只看到烟头的红光闪了几下,然后“啪”地一声响指,原本坐在床边的大炮突然直挺挺朝后倒在床上,张晓陌捻熄了烟,从抽屉里拿了个大药箱出来。
“这是做什么”
“抽他点血。”张晓陌道,“明天你不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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