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慢慢平息下来。但见她笑颜一开……还别说,这一笑,真有徐娘半老风韵存,妥妥颠倒众生的范儿。
“十一妹,你这一笑啊真迷人!难怪十一郎当年对你神魂颠倒,茶饭不思,咯咯咯!”一个丰胰熟女望着丰城夫人打趣笑道:“丰城夫人猛咳卫生嗽,难带有甚惊世之言要说吗?”
这丰胰的、娇媚的女子是武林侯萧咨的正妻,尊称武林夫人,琅琊王家女郎。说起琅邪王氏家族,后世的地球人都知道,因这个家族出了一个书圣王羲之。唐睿悄然综观整个南梁帝国,发现享誉“簪缨不替、冠冕不替、世禄不替”,至今影响最大、地位最高、代表性最强的文化世族,依旧还是乌衣巷的王谢二家。
“二嫂,这里数你最有资格主持公道。”武林夫人一接话茬子,深明‘花花娇子人人抬’的丰城夫人顺势一捧,刚好搔到武林夫人的痒痒处。
“噢~!王妃不在,你二嫂倒是最长,不过……”武林夫人一错愕便嘚瑟,在原地转了一圈儿后挪揄道:“要你二嫂主持啥公道呀?打人、骂街,我家二郎君倒是能够上阵,要不二嫂这就派人去武宁殿叫他前来帮忙,教训一顿那出言不逊的臭小子?”
“哎哟喂,说甚疯话,打人骂街是咱们这些女子能学的吗?你家十一妹从小就只读诗书,你我哪能如此糟践自己,不像有些人自甘堕落……”丰城夫人佯装惊讶,矫揉造作一番后假嗔问:“莫非十一妹在二嫂眼里就是一个蛮夷女子?”
“说笑了,说笑了!”武林夫人连忙摆手笑道:“谁敢说朱家掌上明珠,芳菲大才女是蛮夷女子呢,谁敢?反正二嫂是没这个胆子的。”
“才女?二嫂就别笑话十一妹了,连给人家童龀提鞋都不配……”丰城夫人幽怨的凤目一转,趁机结束闲扯,果决道:“现在闲话少说,等会儿再亲近如何?”
“妯娌之间是该多亲近,呵呵呵!”心思敏锐的武林夫人点头一赞,回归捧哏角色一本正经问道:“十一妹还未说要二嫂主持甚事呢?”
“呃!”丰城夫人故意一噎,神情一衰,又愤然道:“刚才萧……十五小姑不是说他家小郎君的文采让本夫人连提鞋也不配吗?那就让十五小姑家的长子为鄱阳王出任益州刺史之事为题,当庭吟诵一首送别诗来让众姊妹当众品评,你来当这个主持如何?”
“啊!”这话语一传出,满堂惊呼。她们这些日常躲进后院相夫教子贵妇们听闻有这等闹热事儿,无不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态纷纷起哄、蛊惑。刹那间,恭慈堂大厅又是笑语盈门。
“好!妙!咯……”武林夫人拍手大笑后一本正经嘚瑟道:“这等雅事二嫂接了,权且过一过当中正官的瘾!”
丰城夫人斜睨了萧灵慧一眼,开心大笑着张开双臂按了按,犹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等大厅安静了才嫣然露齿道:“众姊妹,不是我这当舅母的心胸狭窄,故意刁难外侄。而是王世子继老王爷之后,又被圣上委予重任出为益州刺史,可见我鄱阳王府后继有人,可喜可贺!虽然十五小姑打小只知刀剑兵法,不知针织诗书,但却被老王爷赞誉为鄱阳王府之凤凰。既然凤凰要为其长子搏名,打算上达天听,被当今圣上闻之施恩,跳出下流门第之列,我这当长辈理当顺水推舟,成其好事儿,一来消去今日口舌之争,二来见识见识童龀的美妙诗句,也是一大盛事,想来老王爷在天之灵也是乐见其成的……”
丰城夫人不愧是才女,呱嗒呱嗒的一阵临时演说,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大度、慈祥、仿若圣母临世一般的光辉形象。借此曝光萧灵慧的心事和不善诗文的糗事,挤兑唐睿不得不应战。
这一刻,唐睿结合萧朗刚才的言辞,恍然明白他阿娘定然知道宫里那位派出黄门侍郎前来鄱阳王府借王府借中秋夕践行诗会而为帝国挑选宗室之材,以示恩宠,才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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