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瘫坐到了地上，抱着膝盖痛哭起来。
显然，刚刚那一幕将她吓得不轻。
听着刘燕断断续续地说完，我眉头一皱，连忙打开她刚刚关上的落地窗，跑到阳台朝下望去。
此时楼下已经围聚了一群人，在人群的中央躺着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背部朝天，裙摆铺开如同盛开的玫瑰。她的脑袋偏向一边，从我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她那已经摔碎了一半的脑袋，以及……嘴角那一丝解脱似的笑容。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刘燕和禾淼这两个女生过来了。
“我劝你们还是别看了，现场……比较恶心。”我拦下两人，劝道。
两人闻言都是顿了顿，看禾淼的表情，就知道她是不想看的，只是被刘燕拉着不好挣脱。而刘燕只是犹豫了一阵，便推开了我的手臂，说道：“让我看一眼，确认一下刚刚我是不是眼花了。”
我见状耸耸肩，让了开来。
两人走到栏杆边往下看去，只一眼，禾淼就尖叫一声跑回了屋里，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干呕的声音。
刘燕则是显得坚强许多，尽管刚刚还被吓得大哭，但现在却能正视楼下女尸的凄惨死状。
“果然~没有小孩，我刚刚是看花了，哈哈，一定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刘燕呆呆地看着楼下的女尸，脸上露出了僵硬的笑容。
我看到她的笑容，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恐惧。
抿了抿嘴，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从布袋里拿出了一张驱邪符递给了她。
“拿着防身吧。”刘燕闻言接过了我的符咒，默默地道了声谢，接着便回屋了。
我看了眼她的背影，摇摇头转身朝下看去。
这一眼，恰巧看到了人群中的一道人影，那人站在人群前端，就离那尸体不远，看着血泊中的女尸怔怔出神。其他人像是看不见她一样，隔着她，对中央的女尸指指点点。
“咦，这人好像是……”我看着那女人身上与女尸同款的红色长裙，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
“鬼！”我喃喃吐出一个字，随后抬起头，看着那偏西的落日，又嘟哝了一句：“恐怕还是只厉鬼。”
低下头时，原来那个位置已经不见了那道红衣的身影。
我四下查看，在人群外看到了那个人影。
此时，在她手里不知何时还牵了一人，准确的说，那是一个婴儿，看大小应该也才几个月大。
一大一小，两人的身高差距不是一点半点，那婴儿一只手被女人抓着，双脚悬空，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甩来甩去。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停住，缓缓转过头看向了我。
两张满是血污的脸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更显血腥，我心底尽管有些紧张，但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强自镇定地与那两人对视着，看着那婴孩熟悉的脸孔，我渐渐皱起了眉头。
“这个小孩，好像在哪见过……”我目光转向了那个女人，越看那脸，越是感觉熟悉，“这人也应该……等等，的确见过！是那个开马自达的女人！”
我回想起上楼前在电梯中惊鸿一瞥见到的妖艳背影，心念电转，脑中又出现了一个画面。
就是前段时间与陈杰前往赵付杰店里补充符咒材料时，在古玩街上碰到的一个女人，那女人不就是楼下那个死掉的红衣女人嘛！还有那个婴孩，不就是当时她背上趴着的鬼婴嘛！
我现在还记得那女人后来开车撞我电动车的事情，车祸之后，她从一开始的请求原谅到后来栽赃嫁祸的乖张嘴脸，令我对她的印象深刻。而那段时间里，女人背上的鬼婴一直都对我虎视眈眈的样子，也同样让我印象深刻。
事后我跟陈杰说起，还说过自己以后也许不会跟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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