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转变方位;太阳和月亮得到它,永远不停息地运行;堪坏得到它,用来进主昆仑山;冯夷得到它,用来巡游大江大河;肩吾得到它,用来驻守泰山;黄帝得到它,用来登上云天;颛顼得到它,用来居处玄宫;禹强得到它,用来立足北极;西王母得到它,用来坐阵少广山。没有人能知道它的开端,也没有人能知道它的终结。彭祖得到它,从远古的有虞时代一直活到五伯时代;傅说得到它,用来辅佐武丁,统辖全部天下,乘驾东维星,骑坐箕宿和尾宿,而永远排列在星神的行列里。
南伯子葵向女偊问道:“你的岁数已经很大了,可是你的容颜却像孩童,这是什么缘故呢?”女偊答复:“我得‘道’了。”南伯子葵说:“‘道’可以学习吗?”女偊答复说:“不!怎么可以呢!你不是可以学习‘道’的人。卜梁倚有圣人明敏的才干却没有圣人虚淡的心情,我有圣人虚淡的心情却没有圣人明敏的才干,我想用虚淡的心情来教导他,恐怕他果真能成为圣人哩!然而却不是这样,把圣人虚淡的心情传告具有圣人才干的人,应是很轻易的。我还是持守着并告诉他,三天之后便能遗忘天下,既已遗忘天下,我又凝寂持守,七天之后能遗忘万物;既已遗忘外物,我又凝寂持守,九天之后便能遗忘自身的存在;既已遗忘存在的生命,而后心情便能如朝阳一般清新明彻;能够心情如朝阳般清新明彻,而后就能够感受那尽无所待的‘道’了;既已感受了‘道’,而后就能超出古今的时限;既已能够超出古今的时限,而后便进进无所谓生、无所谓逝世的境界。摒除了生也就没有逝世,迷恋于生也就不存在生。作为事物,‘道’无不有所送,也无不有所迎;无不有所毁,也无不有所成,这就叫做‘撄宁’。撄宁,意思就是不受外界事物的纷扰,而后保持心情的安静。”
南伯子葵又问:“你偏偏是怎么得‘道’的呢?”女偊又答复说:“我从副墨(文字)的儿子那里听到的,副墨的儿子从洛诵(背诵)的孙子那里听到的,洛诵的孙子从瞻明(目视明晰)那里听到的,瞻明从聂许(附耳私语)那里听到的,聂许从需役(勤行不怠)那里听到的,需役从於讴(吟咏懂得)那里听到的,於讴从玄冥(深远虚寂)那里听到的,玄冥从参寥(高旷寥远)那里听到的,参寥从疑始(迷茫而无所本)那里听到的。”
子祀、子舆、子犁、子来四个人在一块摆谈说:“谁能够把无当作头,把生当作脊柱,把逝世当作尻尾,谁能够通晓生逝世存亡浑为一体的道理,我们就可以跟他交朋友。”四个人都会心肠相视而笑,心心相契却不说话,于是相互来往成为朋友。
不久子舆生了病,子祀前往探看他。子舆说:“巨大啊,造物者!把我变成如此曲屈不伸的样子!腰弯背驼,五脏穴口朝上,下巴暗躲在肚脐之下,肩部高过火顶,弯曲的颈椎形如赘瘤朝天隆起”。阴阳二气不和酿成如此灾难,可是子舆的心里却十分散逸似乎没有生病似的,蹒跚地来到井边对着井水照看自己,说:“哎呀,造物者竟把我变成如此曲屈不伸!”
子祀说:“你讨厌这曲屈不伸的样子吗?”子舆答复:“没有,我怎么会讨厌这副样子!假令造物者逐渐把我的左臂变成公鸡,我便用它来报晓;假令造物者逐渐把我的右臂变成弹弓,我便用它来打斑鸠烤熟了吃。假令造物者把我的臀部变更成为车轮,把我的精力变更成骏马,我就用来乘坐,难道还要调换别的车马吗?至于生命的获得,是由于适时,生命的丧失,是由于顺应;安于适时而处之顺应,哀哀和欢乐都不会侵进心房。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摆脱了倒悬之苦,然而不能自我摆脱的原因,则是受到了外物的束缚。况且事物的变更不能超出自然的气力已经很久很久,我又怎么能厌恶自己现在的变更呢?”
不久子来也生了病,气味急促将要逝世往,他的妻子儿女围在床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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