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可以让我放心了——就是这回没有里高野的人出现。”
“梨膏爷是什么?”白垒摸头问道。
“那是日本真言宗的本山,有日本最强的术者。”花九溪,“但他们才不屑用这种土人的咒语呢,而且从日本毁佛之后就与当局不怎么对付,所以他们不插手,那胜算就高了不少。”
花九溪脑海中已经迷迷糊糊有了一个框架,但眼下还有许多谜团未曾解开——死者的甚是身份是什么、凶手如何潜入杀人以及杀人动机等。
“这不还是毫无头绪吗?”花九溪苦笑着自言自语,“湘灵你有什么发现了?”
“有,但不多。”湘灵抱着一摞书本过来,将这堆东西摊放到地上,“我把作者的几百本藏书都浏览了一下。”
“嗯,继续。”
“像大多数知识分子一样,他看的书很庞杂。从技术类书籍到*都有。”湘灵提到后一种的时候脸红了一下。
“至少读书种类能反应一个人的不少信息吧?”花九溪问。
“是这样,但死者并没有做笔记的习惯,他抽屉里除了几张与编辑的往来书信外,就没多少能提供个人信息的字了。”湘灵,“然后我注意到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是——”
“死者的藏书里有关生物、植物的极多,然后就是他有关习惯,就是在书籍中夹带草叶,如果是书签,那数量显然是太多了。”湘灵。
“我看看……”花九溪示意湘灵拿来一本有这类植物的藏书,湘灵地上的全是,花九溪就随手翻看起来。
“好多植物是我不认识的。”湘灵。
“嗯,这…这是一种珍贵的魔药,正好是我前几天用的。”花九溪略略检查了一下,发现死者搜集的珍奇植物竟然不少,而且它们有一个普遍的特点——都是香草。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花九溪念了这么几句《楚辞》放入书架,随即,“这几味药绝不是以一个无名作家能罗致的,不只是金钱成本,而是必须要有过人的手段或关系才行!”
“所以死者本身也与妖怪有关?”白垒问。
花九溪点点头:“白哥你召来的蚂蚁都爬到我脚面了。”虽然自己一直在跟虫子打交道,但面对这密密麻麻的白蚁,还是比较瘆人的。
“哦,不好意思。”白垒笑了笑,便让白蚁自堆积在一处,成了个山一样。他即命令两个童儿,叫他们与白蚁问话。
“白蚁听不懂我们的话,却能听懂我这俩兄弟的话——他们就算是翻译吧。”白垒见花九溪二人不懂,又解释道,“我们一族有人形的,也有这样接近虫类的,像我这种是不能直接和白蚁交流的,而这种型蚁人却能充当一大一的舌人。”
“那么白蚁真的有语言么?”花九溪问。
“也不能算是语言,但像孩子一样个大概还是可以的。”白垒。
“好了。”忽然有个童的声音响起,就是其中一个白色童儿。他先朝花九溪两人拜了一拜,就:“白蚁,这人的住处有好多药草,它们受不了——眼前这一群是从邻居那赶来的。所以出事的当天,并没有人目击到。”
花九溪一阵失望,白垒倒笑呵呵地:“没帮上忙啊,你们俩磕个头吧。”
花九溪忙“别介”,止住了二个童儿,还是要谢谢白垒。却听他道:“这两个厮儿一个唤作白乙,一个叫白丙。他们能干的事情很多,腿脚快,鼻子又灵,就留给花老兄当传令兵吧!”
见花九溪面露难色,白垒:“他们开销不大的,食物都能自己找……”
花九溪不愿拂了他的好意,便收下了两个童。随即将若干证据封存。就派人将那尸体抬入自己家中,准备进一步检查了。
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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