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很快水流潺潺，音乐也轻柔响起，仍旧是“蔓延”。
萧寒点着烟，靠在椅背上，他想该跟欧阳一好好了，不是为了自己倾诉，而是为了接下来的可能。
抽着烟，萧寒从爷爷起，到他的出生，到萧根这个名字，到韩笑萧寒，到中考，到爷爷病重，到韩笑的巴掌与身体，到大学书信来往，到分手，到柳飞云，到不孕，到离婚……这长长的一席话有一个时左右，萧寒讲到净身出门与郝运来喝醉时，音乐也恰好戛然而止，四周静如深山峡谷，俩人呼吸可闻。
长长的叹口气，欧阳一轻轻晃动摇椅，摆动两只脚，这一个时的专心倾听，她觉着腿都有点麻了。萧寒喝了一口已经凉了的咖啡，接着开始他对韩笑复杂的情感，青梅竹马的难舍难分、刻骨铭心的第一次、煎熬的两地书、分手的形神俱灭、忘却的咬牙切齿、知道近况的心急如焚。
就像打开肚子往外拿，最后像个被拉开拉链的包，或者痛快或者牵牵连连或者从角角落落被抖出，结果是和盘突出，没有任何保留。
欧阳一站起来：“这就是你的漩涡吧？很好解决，你最近去找见她，然后一切迎刃而解！”
走到萧寒跟前，欧阳一弯腰将自己的脸贴在萧寒脸上：“而你，已经成了我的漩涡。”完就站直身子：“休息吧，你太累了。”
返回客房萧寒躺下，房间空调很足，他拉过毛巾被盖住肚子，闭上眼睛但心里空荡荡的难受。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客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他猜想是欧阳一就装着沉睡不睁眼睛。
欧阳一赤脚走进来，白衣白裙，一尘不染。走到床前，她站住静静凝视萧寒，眼泪顺着脸颊不停滑下，良久她缓缓转身，待门再响，萧寒挣开眼睛见她背影闪出，悲伤充斥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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