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几页信纸在他手里哆哆嗦嗦像筛糠。郝运来放下脸盆过去捡起毛巾,先是抽出这几张信纸,而后将毛巾塞萧寒手里。
韩笑很理智的讲了前途,并且毫不隐晦她已经跟副厅长儿子在一起,关于未来有时候不是青山镇的四合院可以理解的。她感谢萧寒这么多年对她的好,但她承载这种好太累了,“你似乎一直为我活着,没有了你自己”。
暮色四合,郝运来读完信点根烟给萧寒递过去,再给自己点一根,而后起身把灯开了:“兄弟,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处理,别人甚至都无法劝,但我可以陪着你。今天起到第二十四个秋老虎走了,这个事情结束,如何?”
萧寒再将信拿过去,逐字逐句又读一遍,而后再从头开始又读一遍,等他准备再读一遍的时候,郝运来摘下自己床头的二胡,随即就开始《二泉映月》放入书架。
一曲结束,盈盈绕绕,郝运来放下二胡对萧寒:“阿炳本来生活幸福,三十多岁却开始抽鸦片,而后穷困潦倒又生了眼病后来双目失明。这首曲子就是阿炳平时卖艺信手拉来的,就是诉内心的苦闷,1950年几位音乐大师去给阿炳录音时才加的这个名字。”
萧寒擦了把眼泪站起来:“我没有抽鸦片!我得跟她当面清楚!”
郝运来拉二胡的时候就在琢磨他这好友从哪找爆发点发泄发泄,现在看来更严重——他根本就不接受。
“好,过几天我陪你去北京!最后几天的咱俩代的课不能误,我爸的面子在那撑着呢。”
萧寒点头,而后把信折叠好塞进信封,再习惯性的压到枕头下,郝运来叹口气:“走,今晚我请客,咱哥俩去撸串!”
此后四五天,萧寒白日如丢魂,夜晚不睡觉,郝运来实在忍不住,就跟学校打了个招呼请假两天,随即在清晨跟萧寒上火车去了北京。一路无座,人如潮涌。
天擦黑,他们俩打车来到西城韩笑在的学校门口,郝运来上去就要找门卫登记,萧寒一把拉住他,而后看着主楼前长条石上的学校名称,若有所失:“咱回吧,这地方太大,人太多,我有点窒息。”
郝运来也是如释重负:“不见了?”
萧寒点头:“见也白见,徒添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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