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各地水源。
长安鸡飞狗跳之时，张骏却也在盯着手里的一瓶蛊虫，在想着流萤。
凉州军与洛阳守军，已经交手三次了，双方损失都不大，牒云漠不过是想探一探对方的虚实，等一切胜券在握之后才会动用他们的大杀器。
只是，他总有些等不及，倒不是对战争的惧怕，而是他在担心长安城，以及长安城里的流萤。虫谷鬼姥出现在长安，这是一个非常不妙的信号，张骏不以为她是来报私仇，而是张丹对她有什么安排，据流萤说，阮凤书对虫谷鬼姥的评价可是非常高，手段厉害的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她
藏在何处，又准备何时动手。
他也深刻的理解到了，路青为何亲自带人，深入那么危险的石赵腹地，去杀郭黑略。
敌暗我明，最是可怕。
也许，他也该建立一股势力，将各方的动向都掌握在手中，不再做那个永远在明处的人。
就像……就像郭黑略一样。
张骏休息之前，牒云漠又来了一趟。
现在洛阳的情况，他们已经摸的差不多了，只差看准时机，给他们雷霆一击。
此时据守洛阳的，有十八骑中的六人，实力参差不齐，多数驻扎在洛阳城外，他们若要直接攻打，对方只要不敌，就会缩回洛阳城内。
他们商量了许久，认为洛阳城虽大，可十几万大军都塞进去，还是有些挪腾不开，反而对他们有利，到时候哪怕不用天雷弹，就用攻城车，也能把洛阳城拿下。
天雷弹则用来驱赶他们进洛阳。
牒云漠最后跟张骏确认了一下战略之后，正要离去，结果张骏叫住了他。
“牒云，你是个智者，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教不敢当，世子但说无妨。”牒云漠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张骏。
“如果我将来，养了一群人，专门用来刺探各方情报，你们会不会把我当成郭黑略一样的人？”
牒云漠沉默了一阵，才回答张骏。“那就看世子打算怎么做了，其实在我看来，郭黑略并非那么十恶不赦，各为其主而已，他用的手段，许多皇宫士族也都用会，甚至更加卑鄙无耻，世子将来也是为君之人，就看世子想做个什么样的君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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