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张开，此时只见两人上马缓缓跟了上去。马车慢慢驶远了，銮铃响处，马车上的小窗掀开了一角，不惑看到一角鲜艳的颜色，虽然未能窥见全貌，他却知道那是宫装的颜色。灵雨放下遮窗的珠帘，坐正了身体，身前放着一把狭长的军刀，一身整齐的军服，她有些发怔，夕雪和小沐在一旁坐着，日光透过珠帘在马车里照出一道细细的光影，今天倒是个好天气。
不惑看了片刻，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回头看去，只见李顿站在他身旁，“她走了？”
“应该是吧！”两人都没说是谁，但两人有都知道说的是谁，这句话说完，两人站在暖暖的阳光下都有些沉默了。
“墩子！”这一声呼喊响起，把李顿拉回了现实，他抬头看过去，却看到了张方那张颇有些兴奋的脸。张方正向他走来，见到他在这，心里高兴，脚步都快了不少，“你跑到这里了，我说怎么死活找不到你。”
李顿脸上敛敛神，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迎了上去，“你也来了。”不惑在一旁看着他们说话，摇摇头，转身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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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广宇轻轻吟道：“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又重复了道：“夙夜在公啊”，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却又轻轻哼了起来，殿里立刻静了下来，那轻轻的歌吟声在沉静的大殿里异常清晰，却是一首《采薇》，邓晨皱眉听着，只听周广宇哼唱着：“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心亦忧止。忧心烈烈，载饥载渴。我戍未定，靡使归聘。”哼到了这里，却不知是记错了词句还是怎的接下来哼唱的却是：“驾彼四牡，四牡骙骙。君子所依，小人所腓。四牡翼翼，象弭鱼服。岂不日戒？猃狁孔棘。”唱完了这一章却停住了，自己拿起酒壶，斟上酒，酒液流动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周广宇举起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又斟了起来。
邓晨轻轻叹息，他身边的颜夕却仿佛若有所感，眼中涌出了泪花，邓晨在案下伸手握住了颜夕已经有些枯槁的小手。邓芝举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杯中的酒洒在了案上，他举着杯子，看着流满几案的酒液，心里莫名的烦躁，长袖扫过几案，几案登时干净了。
邓芝起身，到殿中跪下举杯为皇帝皇后、父亲母亲祝寿，祝寿毕，却也没有立刻退下，向周广宇道：“陛下，今日宴会，无以为乐，臣愿歌诗一首，以悦陛下娘娘父亲母亲！”周广宇轻轻颔首。邓芝起身，扬声高歌，辞气雄壮，却是一首《出车》：“我出我车，于彼牧矣。自天子所，谓我来矣。召彼仆夫，谓之载矣。王事多难，维其棘矣。我出我车，于彼郊矣。设此旐矣，建彼旄矣。彼旟旐斯，胡不旆旆？忧心悄悄，仆夫况瘁。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赫赫南仲，玁狁于襄。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赫赫南仲，薄伐西戎。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执讯获丑，薄言还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唱完邓芝再次跪下，行礼不起。邓晨微微闭上眼，颜夕眼中的泪水缓缓滑落，滴入身前的酒杯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邓兰有些惊讶，邓漱一时间也没有明白，有些迷茫，他只是觉得突然之间宴席上的氛围全变了，方才还其乐融融，眨眼间竟然唱起了征战的歌诗，有些不明白。邓瑜握着酒杯，面色难看，指节都有些泛白。
周广宇轻轻一笑，向邓晨道：“侄儿孝心可嘉啊！”邓晨苦笑，向邓芝道：“起来吧！”听到父亲开口，邓芝不敢违拗，起身回坐。
周广宇看着邓芝的身影，轻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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