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暂时，或许图谋的对象。”
书生的身体一颤，随后就恢复了平静，老实地答道：“晚生复姓司徒，名青书，本为飞鹰帮的军师，现为飞鹰帮的代帮主，暂时掌控着飞鹰帮的一切事物，包括对阁下的复仇。”
“原来如此。”
东来终于明白司徒青书为什么会针对自己了。不过东来还是有一些不明白，继续追问起来：“司徒青书，你原本是想借着青海屠家与东海屠家那个莫名其妙的血缘关系，利用那个屠英的蛮横与白痴完成你成为飞鹰帮帮主的第一步。可按照正常的发展，取代黄承古的应该是那些副帮主、长老之类的实权人物，绝对不是你这种有名无权的军师，毕竟这个世界总是向武力看齐。”
司徒青书不住地点头，笑着回道：“是的，按照正常的发展的确是这样，怎么也轮不到晚生这个狗头书生出面。不过黄承古那个伪君子之所以对阁下入手，全是晚生借着帮里几个白痴的手一力造成的；其次，晚生当着数百帮众的面和黄承古的灵牌下了血誓，发誓一定要还黄承古一个清白。也即是如此，此消彼涨之下晚生也就勉强出了位。”
“很阴沉的心机。”
东来听得眼睛发亮，再一次提高了对司徒青书的评价。
司徒青书口里的白痴，无非就是飞鹰帮所有与有资格与他竞争的对手，也就是那些副帮主长老什么的人。如果他们一手促成黄承古的卤莽举动，自然要对黄承古的死负责，于帮里的名声大幅度削弱，间接突出了司徒青书的英明。再加上司徒青书后边的热血举动，很容易得到素来讲究义气的江湖草莽的心。
不得不说，司徒青书的心机实在是太可怕了，东来在他身上隐约看到了易卜拉欣和哈什米安的影子。
司徒青书似乎很喜欢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随后又提醒起东来：“相信阁下也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端木从成了青海国的叛徒，但只要那些世家宗派的利益没得到保证，他们就不会对掌握着升阳三成势力的端木家族下手。无形中就给阁下这个天宫、端木家和屠家的联合敌人增加了无须有的压力。”
对于司徒青书的提醒，东来只是笑笑而过不予理会，询问起第三个问题来：“司徒青书，相信你一早就看出了端木从的选择和野心，他的及时出现想必也是出自你的手笔。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如何将这一切复杂的脉络联系起来的？”
司徒青书顿了下来。
他的眼神被一个朦胧之色覆盖过一小阵之后就恢复了清明，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晚生希望接下来的事情，阁下听到之后别泄露给第三者，否则将会引起一场大动荡，那时候就是晚生的罪过了。”
东来微笑着点头。
司徒青书慢慢地说道：“当晚生落魄不堪，依靠给那些江湖草莽代笔写家书赚取些微口粮的时候，是黄承古不仅给晚生丰足的生活，更是结束了晚生受人白眼的日子。这个世界除了父母和妻子之外，黄承古就是晚生亏欠最多的人。”
听到这里，东来没有去询问司徒青书为什么会算计害死自己的恩人，而是选择了老实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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