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笑容与当初在地球时一般无二。
“师兄！”
这时，一道久违的声音迅速由远及近。
柴信循声望去，顿时笑容更盛：“子陵！”
张子陵和庞博一样，跟他是大学同学、室友，甚至在九龙拉棺降临泰山之时，和叶凡一起救过他的性命。
降临北斗之后，更是一起被金霞洞天的李颖长老收为弟子，成了同门师兄弟。
双方之间的关系，自是无比亲厚。
“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而且一定有王者归来的那天！”张子陵面上已经蓄起了一缕胡须，神态比以往沉稳老练了许多。
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依旧保留着当年的亲近与自然。
观其气息，居然也已踏入了圣人王境界，只比庞博稍逊些许，但差距不算很大。
这倒也不奇怪，瑶池圣地底蕴深厚，张子陵又服用过残缺的九秒不死药，天资本就不凡，加上黄金大世到来，有这样的进步也不奇怪。
“柴道兄，恭喜了！”
这时，张子陵身后款款而来一道身影，正是当初的瑶池圣女，柳念霜。
瑶池圣地也是妖族与人族联盟的一份子，此次姜家出事，他们两个便也奉命而来。
柴信笑着还礼，目光落在其腹部时却是微微一凝，转头看向张子陵，传音道：“你们……已经成亲了？”
张子陵立刻明白，这位境界深不可测的师兄，已经从柳念霜身上看出了端倪，当即笑着点头：“不错，十七年前便已成婚。李师父还作为我的亲长，出席了婚礼。”
“子陵为了等你回来，将婚礼一拖再拖，大伙看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好劝歹劝，他才终于在十七年前松口。”
庞博在一旁满脸唏嘘地开口，这粗豪的小子，分明是在替张子陵解释。
柴信对此当然并无介怀，说起来没能参与人家的婚礼，还是自己的过失，当即拍拍张子陵的肩膀：“是我的不对，过几日给你和弟妹补上一份大礼。哦对了，还有我侄儿的诞礼！”
“不过子陵，你这也太失职了，弟妹既然已有身孕，怎么还让她来此奔波？实在是不该！”
庞博一听，倒是来劲了，扒拉着张子陵的胳膊，挤眉弄眼地道：“好小子，可以啊，这么快就……嗯？”
修士的实力越强，想要孩子就越不易，张柳夫妇都是圣人王境界的存在，十七年便能有子嗣，已然算得上很快了。
很多圣人想要孩子，没个百十年都难以如愿——若非如此，许多境界高深的强者，也不会对自家子女那般骄纵。
张子陵老脸一红，没有理会庞博的调侃，满是无奈地摊手道：“我哪管得住她？险些跟她拼命，可她却仍是执意要来，说是不可因私废公……思来想去，或许顺着她些，对她和孩子还更有好处。”
“我辈修士又不是世俗中人，怀胎指不定多少岁月，难道十年、数十年都躲在室内？”柳念霜笑意嫣然，大大方方地开口，“当年成婚之时，如玉姐姐送了两份礼物，其中一份便是代道兄送的，倒是不必再补。”
圣女不愧是圣女，转移话题的本事着实不一般。
果然，柴信听得神情一滞，目光流转之间，落在了不远处始终沉默的秦瑶身上。
“参见驸马！”
秦瑶这才得空开口，行礼的同时，俏脸上的震惊依旧未散。
“如玉……还好吧？”
柴信沉默片刻，才有些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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