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好像有阵若有若无的芳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星期四的早晨，肖尧歪着脖子，带着疲惫的伤痛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睡不着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有啥邪念，而是……怎么说呢？
哎，还是小姑娘心性，肖尧想。
“就为这个？”
“就一个小时。”少女伸手拿过了肖尧的手机，给自己调闹钟。
“别动。”少女呜咽了一声。
肖尧晃了晃沈婕的手臂。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运动型的少女，从哪个角度都找不出什么老茧和死皮，只有脚后跟的部分有一对完全对称的血痂，看起来是新伤口，这让肖尧觉得有些心疼。
肖尧终于意识到了，就睡觉这件事本身而言，还是自己一个人舒服。
“郁璐颖！”肖尧挥了挥手。
肖尧刚要一伞戳在他的手上，那飞机头已经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了——是几张红红绿绿的钞票。
“话说，你家应该往那边拐了吧，还跟我一起走？”肖尧停下来，指了指另一边的岔路。
无奈，只得用力一抽。
“妈妈。”肖尧发出了近似于梦呓的声音。
郁璐颖紧紧跟在肖尧身后，二人夹杂在不算密集的人流中，穿过长长的走廊，沿着扶梯下楼。
自己这么喜欢沈婕，尚且会产生这种想法，何况沈婕……
“走吧？”郁璐颖微微摆了摆头，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肖尧知道，她要回去了。这次，他不准备再纠缠挽留了。
“你没事吧？”少女的声音终于有点着急了。
他感到有一道淡淡的阴影落在桌上，下意识地抬头，却见是蹙着眉头的郁璐颖。
“狗子，你死啦？”
纤秀的足弓，丰润的足跟，整齐的脚趾，唯有第二根食指鹤立鸡群，比其它四根脚趾都更长。
肖尧心里也明白，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
“铛，铛，铛。”房间里的老式挂钟醒着鼻涕敲了起来，将肖尧从浅层睡眠中唤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了。
“你看。”肖尧把她的脚掌竖起来，招呼本人来看。
接着，那黑影伸出了自己的手，帮肖尧掖好了身上的毛毯。
“你别挤我，我要掉下去了……”沈婕口齿不清地抱怨道。
“少废话，有事就快说！我要考试了！”肖尧重新撑开伞，继续揉着自己的脖子。
“尧哥果然体面人，大人有大量，说话爽快，直来直去！”飞机头竖起了大拇指。
若是有一天不小心被沈婕自己撞破这个秘密，免不了要大吵一架，还不如主动坦白从宽。
少女洗完了脚，肖尧端着塑料盆去皂片间的石制池子里把水倒了。
什么鬼？自己最近是沾了什么容易吸引流氓朋友的体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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