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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我也将会因为邓海，而遭到天谴。”
“当然，我不会逃避。”
“正所谓人死如灯灭。”
“他此番自愿牺牲，虽说是因为空桑，但终究完成了蜕变。”
“此事之后，业障尽消，也该是全新的刽子手现身之时。”
此言一出，姒静眼睛一亮：
“听这意思……阁下还给了一线生机？”
冬暝幽幽说道：“赵悦呈此番，舍弃了神图绘卷，舍弃了自己的性命。”
“他换取的，是安仁古镇，走阴十部全军覆没的风险消失殆尽。”
“他换取的，是走阴十部，从此以后，再无心魔，再无内斗。”
“因而……属于他的劫，已经结束。”
姒静笑了：“可是……起死回生之法，存在吗？”
冬暝轻叹一声：“也许是存在的吧，但是，一个人想要活着，并非一定要以肉身的形势，不是吗？”
此言一出，姒静微微一愣。
片刻之后，她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看来，我此行不虚了。”
冬暝却道：“一直以来，你潜伏起来调查走阴十部，调查长生清宫，调查我，不就是为了得到这句话吗？”
姒静深吸一口气，说道：“好，既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
“我想和阁下合作。”
“我要的，便是更上一层楼的方法。”
“同时，也是保证鬼体不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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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满足我这两点，条件你尽管开。”
冬暝似笑非笑地看了姒静一眼，缓缓说道：
“你还真是一个……有些贪婪的女人……”
“不过……这桩交易，倒是可以谈谈……”
说着，冬暝转身准备离开。
姒静却道：“不和空桑见见？”
冬暝摇摇头：“没必要。”
“他现在真正需要的，不是我这个历史上，和其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而且，这个时代下，随着走阴十部的蜕变，随着这个国家的蜕变，我的使命已经完成。”
“接下来……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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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
废墟之处，空桑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众人看了一眼钱翩翩和赵小呈。
两人见状，缓缓来到了空桑面前。
此时，他们的眉宇之中，也带着一丝哀然之色。
钱翩翩，是因为民国时期的那段兄妹情谊，太过刻骨铭心。
赵小呈，则是因为自己这一世原来还有一个哥哥，但……却又眨眼之间，徒留他一人。
两人红着眼，却还是安慰着空桑：
“空桑，振作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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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川军的魂魄，还没有接引。”
空桑抬起头看着他们，一双几乎失去了光芒的眼睛，就这么空洞的盯着他们。
“然后呢？”
众人呼吸一滞。
空桑却自嘲一笑：
“到头来，原来一切都没变。”
“我还是那个弱小的我，还是那个，需要看着旁人牺牲，才能够继续的我。”
“呵呵……”
“一切都没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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