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空桑微眯着双眼。
“高朱蒙现在应该还不具备真正的神性，否则在对抗赵悦呈的时候，按照九州的规则，他会更加吃力才对。”
“所以，句丽王朝的神话，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加持。”
“他所仰仗的，其实还是十长生的力量。”
“嗯……”
思索之下，空桑将目光放在了黑山身上。
下一刻，借着黄泉水，空桑来到了黑山山鬼的面前。
这一切，高朱蒙自然也发现了。
空桑的举动虽然奇怪了一些，但是在他看来，已经失去了图腾核心的黑山，很快就要死了，又能翻出什么风浪出来！
空桑蹲下身，低声说道：
“想给水灵报仇吗？”
“或者说，想给自己报仇吗？”
“你已经要死了，药石罔效，不想将高朱蒙一起拖下地狱？”
黑山山鬼咳着鲜血，自嘲一笑：
“我现在这个样子，又能做什么？”
空桑摇摇头：
“如果你愿意不惜代价，也不是没有可能。”
黑山山鬼一愣。
随后他想到了空桑打更人的身份之下的权柄。
难道……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黑山山鬼挣扎着说道：
“如果……高朱蒙一开始就是希望得到十长生的图腾核心！”
“那就绝对不能留下一丝一毫！”
“十长生虽然是十张图腾，可在祭拜的时候……是十位一体！”
“所以……咳咳……”
黑山山鬼的气息又衰弱了一些。
空桑点点头，顿时明白了黑山山鬼的意思。
说白了，就算除掉其余的图腾的核心，但张琦那边，但凡还留下一些的话……那十长生图腾还是会在某一日之后恢复！
如此一来，高朱蒙很有可能就无法彻底消灭！
“我明白了。”
此时，空桑站了起来，看向得意洋洋的高朱蒙，勾起一丝冷笑。
而这抹笑容，忽然有一瞬间，如同洪武年间，三教同修的他一般，带着一丝凌厉的杀伐之意。
“铛！”
镇魂音骤然响起。
“今打更人空桑，以得黑山山鬼亲口承诺，不计任何代价。”
“所求者，让十长生图腾核心，在保证张琦平安之下，被彻底剥夺消散殆尽！”
“天地可鉴，日月同感，群星作伴，众灵见证！”
安魂咒刹那响起。
张琳一愣。
紧接着，混沌破碎的楼层之上，忽然出现一抹阳光。
阳光投射在黑山山鬼和张琦的身上。
黑山山鬼的身体，就如同夏日冰雪一般，开始肉眼可见的笑容。
他看着水灵那面目全非的尸体，不由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水灵……你这是何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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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黑山山鬼在阳光下彻底消失，魂飞魄散！
同时，张琦体内的图腾核心，也开始被剥离出来。
可就在这时，那抹阳光却出现了震动，逐渐的开始不稳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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