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停止的车辆几乎都有罗启森的人，他只需要一台电脑就知道许凡倾往哪条街开，剩下的再继续分别跟踪，外加上他安排的都是一些夜间行驶的货车、出租车，许凡倾是怎么都不会察觉的。
就这样，罗启森顺利跟踪许凡倾到了c市的边缘的那栋之前陆小巧住的洋楼，许凡倾像是要回这边居住一样仍然没有什么异常。
不对劲，不合情理。
罗启森总觉得遗漏了什么。他坐在后座上，反反复复回忆着这一路情景。
这一路我们停了几次车。
陆恒从头到尾依次说着：“等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滨江东路那附近都有什么？”
“一些工厂旁边，隔壁是高速公路通向城郊，下去之后是前几年的工业区和别墅……”陆恒一边说一边看地图。
“回去。”
“啊？”
“从滨江公路追下去，调监控。调人过来。”罗启森的指令冷静果断。如果他刚才的记忆回访没有出错，许凡倾再那里停车的瞬间，因为他们之间隔了一条马路和一辆货车擦肩，许凡倾的车有一秒钟不在他的视线里。
可罗启森却始终盯着他的方向，当时一闪没有察觉，再想起来他应该是看到了只有开车门才会有的闪灯。
只是一瞬间，连陆恒都没有察觉。
也就是说在那里他一定打开过车门。不是有人上车就是有人下车。
沿着滨江高速下来之后就是一片还在开发的工业区。这边的地方这么大实在是无从下手。
陆恒看了看时间，调集过来的人手应该很快就要到了，他在等着罗启森的下一步指示。
“走。”罗启森说道。
“啊？”陆恒又懵了，他们才刚到怎么就走了，难道罗启森又锁定了其他地方。
“我是说往前走，不是回去。”
看着工业区从路边一一闪过，罗启森看了看手机，八点钟，估计陆小巧快要第一次醒来。
“如果你抓了人你会选择什么地方藏人？”
“人少的地方，不容易被发现。”陆恒回答。可是这边的工业区现在还看不出有多少人。
“罗总，那边应该有没有开放的工厂。”陆恒看着远处正说着，工厂的大门就拉开了。一群下夜班的人群鱼贯而出，罗启森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不得而知。他也自认这么多年跟着罗启森分析能力掌控能力不一般，但是在罗启森面前，很多东西他还是想不到。
“醒了？早餐八点半会送上来，你去开门。”罗启森的声音突然柔了下来。
陆恒正在专注开车，听了罗启森的半句话，直接接到：“去哪开门罗总？”他正讶异这么忙的时候罗总竟然还有时间让他们吃早餐。
“于彤晚点会过来陪你。”罗启森继续说完全无视陆恒。
陆恒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罗启森是在讲电话。他暴汗，他怎么会自以为罗启森会用那种语气跟自己对话，天哪！
陆小巧还处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只是一味的“嗯嗯嗯。”
罗启森无奈正要挂了电话，陆小巧总算是恢复了点清醒：“你去哪了？”
罗启森笑了笑，因为她的问话，手指在腿上轻快地敲了敲：“公司有点事，晚点回去。晚上想吃什么？还是你下午就来公司找我？”他那个时候应该已经解决了这边的事情。
“晚点再说吧，到时候联系你……”
她带着睡意的声音实在挠人得很，罗启森的眼角都染上一份柔情。
陆恒不经意瞟了一眼后视镜，简直要被罗启森的表情惊呆了。一向对外冷冰冰表情不超过三种的罗启森竟然会有这么温暖的神情。
对，是温暖，他的脑子里竟然会蹦出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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