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维护献帝威仪和李儒正面冲突过一次,所以田畴被一些真正忠诚于汉室的人引为同道。
但李傕对长安管控甚严,李儒又在各衙门遍插眼线,所以田畴一直没有机会去调查当年出使辽东的密使姓名。
三月,西凉马腾领兵而来,要求觐见献帝,为李傕所拒。于是,马腾、韩遂共击长安,李傕、郭汜、樊稠、李儒等人俱出城迎战,长安城内为之一空。
田畴这才找到机会,在一个内侍的帮助下,查阅到了宫廷秘档。
其中记载,初平二年,朝廷秘密派遣伏德出使辽东,代表天子和公孙度达成默契,天子默认公孙度为平州牧,公孙度则继续向汉室称臣。
出使辽东的这个伏德,乃是伏寿的兄长,伏寿就是当今皇后!
知道了使者是谁,田畴仔细筹划一番后,便冒险登门拜访。
田畴直言自己偷阅了宫廷秘档,理当死罪,但朋友所托不得辜负,请伏德裁决。
若伏德揭发其罪,田畴甘愿受死。
若伏德替他保密,田畴非但没有谢礼,还有要事相求。
或许是伏德被田畴这种自投罗网的举动所震撼,或许是被田畴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忠义所打动,又或者是他不愿让朝廷损失一位忠心耿耿的青年才俊……
总之,伏德对偷阅密档之事绝口不提,反而请田畴密室相谈。
田畴请他指点秀娘的下落,伏德虽不解其意,却还是将那次辽东之行的经过详细告知。
伏德出使辽东,最大的使命就是留住朝廷最后的体面,只要公孙度不称帝,不投外邦,便就由他去了。
公孙度愿意和伏德谈,自然是不务虚名,只要利益的务实之举,所以对伏德及随从的接待很是低调,规格却很高。
会谈之后摆开宴席,陪酒的是辽东顶层,下酒的是山珍海味,侍酒的更是绝色佳人。
被安排陪侍伏德的,正是秀娘。
秀娘于席间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轻易就得到了伏德的关注,而后再有意无意露出绝望哀伤的神情,激起伏德的好奇和同情,最后再悄悄求伏德留她过夜。
散席之时,伏德借着酒兴向公孙度提出要秀娘陪夜。
在公孙度眼里,秀娘就是个工具,对比于公孙家在辽东的长久基业,简直不值一提,所以他对伏德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
即使公孙康一脸的不情愿。
夜里,秀娘哀求伏德带他离开辽东,又讲述了许多她在辽东所受的非人折磨,伏德起了恻隐之心,又依恋其绝色,便同意带她离开。
临行之前,伏德提出要求,要带走秀娘。
公孙度认为,以一名破落女子换得和国舅的交情,是非常划算的,于是便同意了。
即使公孙康表示反对。
如此,秀娘随伏德的队伍来到长安,并留在府中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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