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马上就回来了，希望你别像从前一样叫他失望。”焦芸看着穆岚蓄说完，朝夜玄司点点头，就自顾自先下了楼。
穆岚蓄深吸一口气，掰了掰手腕扭了扭脖子。
夜玄司见他这动作就凑到他耳边道：“你这付样子不想去亲爹，倒像去见世仇。”
穆岚蓄一笑，“可不是么？今天可是场硬战。”
两人跟在焦芸身后下了楼，随她到了餐厅当中。
厅中长桌上此时已经摆上了美味佳肴，从头到尾，满满一桌。
长桌的主位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微微垂头看着古老的纸质刊物，一身舒适的居家服将他显得无害又温和。
焦芸走上前，表情一变，温柔一笑道：“老爷，你看谁来了？”
男人这才抬头看了过来，那犀利的眼神让穆岚蓄忍不住心中一颤。
他想说点什么，但却发现这个时候他什么也说不出口。
夜玄司在身后拉住他微微发抖的手，轻轻捏了捏。
穆岚蓄心下松和了一些，刚想开口，就听男人道：“坐下，坐到我身边来。”
穆岚蓄愣了一秒，感觉到夜玄司的手一松，他便走了过去，在穆廉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穆廉这时看向了夜玄司，眼神打量了几秒，便笑笑道：“客人请坐。”
夜玄司点点头，十分自然的坐到了穆岚蓄身边，朝着穆廉道：“穆伯伯好。”
穆廉点点头，敲了敲手边的餐铃，“开餐。”
话音刚落，几位女仆出现在他们身边，开始熟练的为他们切起牛排。
此时的焦芸却是还站着，有些尴尬却不得不露出得体微笑的站着。
穆岚蓄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母亲您不吃么？”
焦芸将眼神落到了穆廉身上，后者拿着叉子的手微微一顿，只道：“要吃就坐下，不然就上楼去。”
焦芸这才走过去，坐在了穆廉的右手边。
穆岚蓄十分惊奇，因为焦芸明显被怠慢无视后，居然还能笑得如此甜蜜。
简直疯了。
饭后，穆廉让管家带夜玄司去周围逛逛熟悉环境。他则叫穆岚蓄一起上了书房。
上楼前，穆岚蓄看焦芸还坐在餐桌前，孤零零的。
他突然就回过了头，不再看。
无论怎样不都是自己选择的么？
如今，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曾经的选择与做法承担后果，包括，他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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